第16章 血月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不可遏制的疯狂滋生。既然我已经说了,那边要做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应该怎样出去呢?
设法阵的时候又加了一个隐匿阵,能够隐藏自己的身形,所以别人看见的都是一片空白,就是没有人。所以管理宿舍的老头应该是觉得宿舍没有人了,然后把门锁了。
盯着那木门,我发着呆。倒不是因为出不去,而是我正在想该用什么方法出去呢。直接一拳下去,虽然快捷方便,可是太暴力了。喊人吧,感觉有点丢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瞬移比较合适。
一步踏出,身形便在宿舍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学校的楼顶上。
俯瞰着楼下的那片世界。学校依旧是那么安静。只是在那安静的氛围中,仅有寥寥几个人在说着话。他们的声音是那样熟悉,一猜就是宿舍那几个。
抬头又看了看天空,江南的天空高而深远。云朵层层叠叠竟是没有一点遮挡的痕迹。
轻轻触摸,却又什么也没有碰到,但确实全都碰到了。他们如影随形,存在着虚幻与现实之中,相互交织,注视着这里。这里好似一场巨大的游戏。他们全部都是boss,幕后的操控。看着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去。
这我能如了他们的意,不把这个学校烧了,我都对不起他们的这场游戏。当我把学校弄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他们应该很高兴吧,我盯着远方微微笑着,身形也缓慢消散。
到了楼下便上了课,来的还真是巧。回到了座位便开始了等待。依旧是那样安静的教室,不过还有几个人在那里写着信。我以为没我的事,便想趴下睡觉。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飞机直奔我这。幸亏脑子比手快。不然我都要直接强行抹杀他了。
朝那个传纸飞机的那边看去就发现是那几个在传纸条,然后应该是想通报信息给我。
我也是忍不住好奇,也是拆了看。字歪七扭八。一看就是张芮芮的。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感觉自我良好。他那边传来的意思就是昨晚上弄的东西还在不?
我也是给上面字条写了一句话“等下课再说”
这一等几分钟又过去了,老师依然没有来。我在座位上闲的无聊。同桌也被英语老师吃了。
前后左右差不多都是诡异,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说到这里我差点忘了。班级规则有个上课期间保持安静的规则。
这一等就是一节课,老师没有等来。但等来了那熟悉的下课铃声。
下课铃声响了一会儿,同学们纷纷走出去。只剩下我们几个那宿舍的。他们都围着我,眼睛里渴望的眼神。
我已经看透了,于是也应着他们。把昨晚借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挑挑拣拣让他们自己选吧,反正我是一件也没看上,都是什么垃圾。
最终确定了,那个陈子涛的棍儿被张世博拿了,而我取名的那个圣杯被杨家博拿了。
大家还没开始研究这玩意,那被我魔改的铃声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陈诺言听到铃声响起来了,然后就说:我先去喊人做操了,你们先去操场那集合。于是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看样子应该就是拎他的扩音箱去了。
没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道声音“去操场集合,准备做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地方,但就是不熟悉的人。
对了,我忽然想到体育老师,左看右看,他也没有出现,按我的猜测,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为他默哀一秒钟,于是就去了操场。
夏季的阳光热辣而焦烈,操场上那巨大的桑树枝叶茂盛。一粒粒青涩的桑葚在树梢上挂着,似乎很享受阳光的照射。
树梢下,一个个学生在那里站着。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不过也出现了几个杂乱的身影。
而陈诺言便拎着那他的扩音箱走上了那操场的舞台中央,刚想喊两句,结果就发现扩音箱便不响了。于是乎,他就自己一个人站在那台中央,研究着手上的话筒。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直到铃声结束,跑步的事交给那些鬼吧,反正谁爱跑谁跑。
我朝陈诺言那瞥了一眼,他还在那里摆试着他的话筒与扩音箱。
看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没下来,我就朝他那走近地喊了一句,应该是没电了,你去充一下吧。
听到我这个回答陈诺言也是猛的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这玩意竟然会没电,于是他就拎着他那个扩音箱上办公室那跑去了。
我看着陈诺言的背景,想到了什么,对,打火机还没借到?于是我也向陈诺言那边也跑去了。
宿舍的那几个人看着陈诺言跑向办公室,我也跟着跑去了,于是他们就选择性的也跟了去。
等到了办公室我们这7个人就大眼瞪小眼。
我:“你们几个为什么跟来?”
他们:“我们看见你跑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问陈诺言借个打火机”
他们:“陈诺言来这干什么?”
陈诺言:“我来给扩音箱充下电”
众人:……
然后我成功的借到了打火机,众人也散了散,玩的玩。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熟悉的夜晚仍然是降临了,可惜今夜注定不平凡。
下午和晚自习都没有老师来,我感觉肯定要有大事发生。
寂静的校园里人来人往,他们时不时盯着我,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冷清了许多。
看了看四周,唯有学校两行树遮住了视野,于是我就盯着其中的一棵树,手中问陈诺言借的打火机也跃跃欲试。
但还是有些不急,要以大局为重,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说。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神识扩散至外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隔在内。
突然发现准帝的境界有些低了,外界也勘察不到,于是我也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不是法阵?
如果是法阵的话,肯定有阵眼。但依照我的观察,却没有任何痕迹。神识扩散至全校也没有任何发现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突然间灯就关了。我猜应该是宿舍规则吧,否则谁闲的没事直接关灯,那群鬼就别想了,他们干不出这事。宿舍的那几个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于是顺着这关的灯也闭上了眼,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掐指一算:1:27了
感觉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于是我就一个接一个的摇醒
第1个摇的是张世博他:“干什么”
我:“烧学校,一起吗”
他:“?”于是他成功的加入了我的队伍
不一会宿舍人全醒了,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我:“听我指挥,楼下有车,宿舍有桶,车里有油,老拐那有管,懂?”
他们:“懂”
于是我们便开始分头行动。
在行动的时候,众人没有发现。
201,202宿舍那些老师住的地方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
看门的大爷也从床上惊醒。
这所学校的校长,也缓缓睁开他那猩红的眸子,在他睁眼那瞬,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被染成血红。洁白的云也被照成红色,全部都聚集在学校的上方遮挡着天上那月光。
随后众人一桶接着一桶把车内的油给弄了出来。一弄出来便浇在地上。而他们弄前院,我则独自弄后院。
打开系统空间,把那些堆在这里的油给弄了出来,每一块地方都给他浇一遍。最后觉得还是不放心。也弄了点油,倒在了房子里。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学校里到处充满着石油味,有很多书也铺满了前院,一看就是他们几个的成果。
刚准备放火,就发现有人在盯着这里,他们隐匿在黑暗之中,似乎在等一个时机。
我把打火机对着石油,一个小火苗窜出,结果就是瞬间熄灭。我反复试了几次,依然是这样。估计是这石油不太一样,似乎普通的火点不了。
众人看见我反复试了几次打火机,结果都点不了。他们瞬间泄气,纷纷念叨着都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说这石油竟然点不了。
而在他们放松之时,黑暗中的身影动了。我也看见了那个身影,但还身边还有人,不好动手。于是乎,我直接大喊:“全都过来”
众人听见我这句话都纷纷跑到我这里,而那黑暗中的声音,听见我这话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对他们说:“来,看那边”我随手指了个方向,他们朝我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啥也没有,然后我说再仔细看看。正当我准备动手之时,结果张琪映瞬间叫出声说:“看,好像有人。他盯着黑暗中的某处,眼神中透露着恐惧,却好像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众人听见张琪映说有人,也纷纷回头看,而看的代价便是无尽的恐惧蔓延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而这时那种在这附近的树,全都自己摇晃了起来,他们的树枝看着在不断的蔓延,像我们这里延伸,枯枝落叶也无风自起。
不知哪处传来了咯咯叫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而众人从眼角忽然发现,有一个垃圾桶正在缓慢移动,
虽然很细微,但是,垃圾桶上的盖子在慢慢张合着发出的响声有些沉闷,这个声音在寂静的黑暗独具特别,一听便发现了这个东西,而在垃圾桶里,似乎有某种东西想破开这个垃圾桶盖子出来。
突然,众人看着的地方。缓慢的出现一个人,不,他应该不能称之为人了。
因为出现的是一个左臂断裂。右臂在那摇摇欲坠。左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拖着。在地面上发出呲呲的声音,而他的半张脸露出白花花的排骨。不明的液体从他的眼睛流出,眼珠子似乎在他的嘴里转动着,一瘸一拐的向这里缓慢走来。
我偷瞄了一眼他们的神态,眼神中尽是恐惧与绝望,身体无法移动,瞬间的死亡他们不会惧怕,因为他们感觉不到绝望就已经死亡。
而现在,绝望正在慢慢到来,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反抗。
我也在他们动不了的时候,一刀一个卡拉米,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全都晕了下去。
而我也看向那个不人不鬼的玩意,那个东西似乎注意到了我,发出低沉的嘶吼。
我不以为意,还准备出言嘲讽几句。结果:一阵阵脚步声闻讯赶来,赫然是全体老师,我惊讶的发现中间还有体育老师,原来他还没死。我有些意外。
刚准备打声招呼,结果背后也出现了声音,回头一看,看门的保安。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手中的刀在黑暗中闪烁着锃亮的光芒
在朝右边看去,校长也从他那屋里。缓慢走了过来,但这校长似乎有些不一样,只有眼睛是红色的,其他的还算挺正常。
朝左边看,他的儿子儿媳也从那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慢慢走向这里,这一下子好了,四面楚歌。
正当我以为就这些的时候,结果宿舍那里的灯全都亮了,一个个学生也从宿舍里走了出来。手中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有拿扫把的,有拿盆的还有人拿牙刷的,更有甚者还是拿手机的。
这下好了,四面楚歌变成了八面埋伏。我看着这情况。也是有些猛。这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呀。结果还没等我感觉到,暗红色的月光便照耀在了这里,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变为暗红色了。
还没等我研究明白这月光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发现被被月光照过的同学纷纷露出兴奋的眼神。
然后他们的脸皮就一块一块的脱落,不明的液体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而他们张大了,嘴巴似乎有某种东西从他们的嘴里出来。
不一会儿,我就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满地的人皮散在地上,而从他们嘴巴算出来的东西,冰冷的,腥臭的,黏腻的,如影随形的。
黑乎乎的东西占满了前院。他们全都盯着我和倒下的那几个人,他们目光如炬,我在心里发怵,应该能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