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玉断续膏
“凌川，见过张真人。”凌川对着面前的张三丰一礼。
“老道本以为你是汉人起义军的首领，却没想到你竟然是朝廷的人。”张三丰看着凌川，脸上早已没有刚刚的和善之气。
“张真人何出此言？”
“这应该是百年前全真教的无上内功心法，先天功，是昔日全真教掌门，南宋江湖五绝之一，同样也是南宋江湖第一人的中神通王重阳所修炼的秘籍，我说得可有错？”
“不错。”
“此功法早已失传，便是昔日王重阳弟子全真七子各自所创立的门派之中，也没有流传下来，唯一能出现的地方，应当只有在元庭大内了。”张三丰缓缓而谈。
“我确实是在大内得到的这本秘籍。”凌川并未反驳。
“小友，还是请回吧，老道这里，不欢迎蒙古人。”得到确切答案，张三丰便下了逐客令。
“我并不是蒙古人。”
“巧了，我更不欢迎投靠蒙古人的汉人。”还未等凌川解释，张三丰的话直接赶了上来。
凌川闻言，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张三丰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一个，却没想到脾气如此火爆，还是个愤青。
“我并未投靠蒙古人，只不过身不由己，在大都那里呆了几年。”看着张三丰狐疑的目光，显然不相信凌川说的话。
“张真人，别急，刚刚那先天功，只不过是为了见你的敲门砖，这才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说话间，凌川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张三丰。
“老道当时就说过，老道救你，是因为缘分，并不需要你的感激。”
“别急啊，听闻真人的三弟子俞岱岩，应该就是刚刚那位，被人偷袭导致四肢残废。”
凌川刚刚说完，喘了口气，却见张三丰脚下的青石板已经寸寸碎裂，便加快了自己的语速，这个暴躁老头，别等等自己话还没说完，便直接动手了。
“在下听闻西域金刚门有一种奇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其药性极其神奇，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从而逐渐恢复正常活动。
若是像俞岱岩这种伤残时日长久、骨伤已经愈合者，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复正常，虽然可能无法习武，但却可以像常人一般，可以走路，可以吃饭。”
“这。。。是黑玉断续膏？”张三丰闻言，颇为激动地问道。
“并不是。”看着表情瞬间变化的张三丰，凌川急忙说道：
“这是我通过黑玉断续膏自己改进的，药效更佳，应该能让那个俞岱岩正常习武。”
张三丰看着手中的木盒，面容不觉呆滞。
“张真人？”凌川用手在其眼前摆了两下，让其回神。
“你这是让老道欠你人情啊～”张三丰幽幽一叹。
“张真人，我说过，我是来报恩的，当然，若是能和张真人切磋一二，那就更好了，刚刚看了真人的太极拳，在下心之向往啊。”
“那是老道新创的拳法，自己还未命名呢！”张三丰狐疑地看着凌川，随后喃喃道：
“太极拳，也挺好。”
凌川闻言，面露囧色。
“不过，现在不行，岱岩瘫痪十几年，现在既然有了救治之法，一刻也等不了了。”
“人之常情，此药是我改进，我在旁边，应该能最大限度发挥药膏的药力。”凌川笑着说道。
张三丰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纵身，消失在凌川面前。
“这老道，风风火火，修的什么道啊，不过这轻功，比五年前倒是快了不少。”凌川喃喃一语，然后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了真武大殿。
俞岱岩看见师父五年来第一次出后山，第一时间便认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面容急躁，慌忙之间，一个不慎，跌落躺椅。
“岱岩！”张三丰见自己爱徒跌落，不由得更加心疼，在服侍道童反应过来之前，三两步走到俞岱岩面前，将其扶起。
“你这是做什么。”张三丰责备这俞岱岩，但话语之中却满是关心。
“师父为何出关？可是发生了什么？”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不过，你却是要做好准备了。”张三丰笑着说道。
“我？”俞岱岩疑惑地看着张三丰。
随即，便听其说起了黑玉断续膏的事，面容不断变化，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师父，师父。哈哈哈哈，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啊。”
想起十九年所受的委屈，两行泪珠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岱岩，好了，这一切都会好的，有了这药，你就能和常人一样，而且还能习武。”张三丰安慰道。
良久，俞岱岩收起了情绪，看向凌川：
“听闻五年前，汝阳王府小郡主门下，出现一个神医，传闻不管多重的伤势，只要送到此人面前，他都能将其救回。而小郡主也借此笼络了一大批武林人士为其所用，给我六大派造成了极大的困扰，那位神医应当便是阁下吧。”
凌川闻言，点了点头。
“先生既为汉人，为何要相助蒙古人？”俞岱岩语气有些不善，似乎并不在意凌川是否能救自己。
“岱岩！”张三丰沉声喊道。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刚正不阿，武当能有现在这井井有条的样子，离不开俞岱岩的严厉管教。
现在他这么问，语气之中还带着责问，必然是嫌弃凌川的身份和做法，就如同刚刚的自己那般。
但在张三丰看来，不管凌川什么身份，只要他能治好俞岱岩，张三丰丢失点颜面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就如同之前他将张无忌送到明教的胡青牛那里一样。
“真人，无事。
五年前与真人分别之后，在下不小心便落在了郡主的手里。
当时在下没有反抗之力，便和小郡主做了个交易，我替她的人治病，她给我提供武功秘籍。
我想将师父传给我的医术，与武术结合，需要浏览各种武功秘籍，而这最好的渠道，便是背靠汝阳王府。
这不，医术大成之后，我便出来了。”凌川笑着说道。
“自古医武不分家，小友博览各类武学典籍，将其与医术融合，加之小友根骨绝佳，怪不得修为一日千里，仅仅五年时间，比之老道都丝毫不差。”张三丰闻言，不由得赞叹道。
凌川听了张三丰那恭维的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