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60.前奏
“承受力差的观众请注意，以下镜头可能会引起不适。”
“告诉他们，你的名字。”
“布莱恩·道格拉斯……”
电视画面中，一名身穿劣质蝙蝠战甲，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正被绑在木椅上，接受着拷问。
罗里吧嗦一大堆废话之后，镜头画面天旋地转。
一名长发披散肩头，面孔涂满白色粉底，嘴角两侧有着长长疤痕，穿着紫色西装的小丑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向他一生的对手，下达了战书：
“……蝙蝠侠必须摘下面具，主动投案自首。
只要他一天不自首，从今晚开始，每天都会有人因他而死！
我言出必行，哈哈哈！”
听着从电视传出的癫狂大笑，里昂不由想到了。
上次模拟中，谜语人不惜杀害三名陌生人，传达给他的战书。
相似的行为，相似的疯狂。
‘封存夜魔马甲的决定，果然明智。’
‘不然，自己可能就给某只蝙蝠挡枪了。’
心中感叹一声，里昂关掉电视，看向旁边正在练习瑜伽的黑道女王：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抢劫你银行的罪魁祸首。”
“看出来了，这疯子居然连衣服都不换，太过嚣张。”
放下大长腿，索菲娅起身来到情人身边，冷声道：“敢在哥谭挑衅法尔科内，一定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别急。”
拍了拍黑道女王的手掌，里昂止住了对方打电话，统治小弟全城搜捕的举动：“用不着你出手，自然有人会对付他。”
由于小丑人气在一众反派中，常年断层式的第一。
导致影视改编化极为频繁。
光是里昂听闻过的，就有四个不同版本。
所以里昂才迟迟没有实施第二步计划。
如今，总算确定。
这个世界的小丑，高度疑似《黑暗骑士》版本的‘希斯·莱杰’小丑。
这部经典中的经典，各种途径加起来，里昂看过不下四遍。
即便过去了几十年，对电影里的大部分情节依然有着印象。
可操作空间极大。
除此之外，里昂并不认为索菲娅手下的那群歪瓜裂枣，能够对付得了这种级别的反派。
只会浪费人力、物力、财力。
甚至引火烧身，将小丑的注意力从蝙蝠侠身上吸引过来。
不利于里昂接下来的计划。
同床共枕近十年，索菲娅一眼就瞧出了里昂的担忧，没好气道：
“你确定不是在安慰我，担心我坏了你的好事？”
“哪有！”
里昂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故作无辜道：“你没看他都这样挑衅那只蝙蝠了吗？”
“换你，你忍……”
话未说完，房间里的灯光就骤然熄灭。
“躲好！”
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昂留下一句叮嘱，几个箭步冲到训练室东北角。
一拳砸碎墙上的玻璃窗，迅速拉下了里面的开关。
眨眼间，熄灭的灯光再次亮起，照亮了训练室周围的区域。
门口，全身包裹在黑色战甲里的身影，前脚刚跨入训练室范围，陡然愣在了原地。
面对前方两人充满戒备的眼神，某不愿暴露身份的亿万富豪，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注意到对方的囧态，里昂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揶揄道：“蝙蝠侠，你来就来，弄坏我家的变压供电箱是什么意思？”
潜入目标宅邸，先切断电源，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戏。
里昂怎么可能不防着这一手。
将庄园的每层楼划分为四个区域，都配备了备用电源，开关每个房间都有设置。
保证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蝙蝠侠：……
如同中了盖伦的Q，布鲁斯沉默了好几秒，最终选择避而不答，转移话题：“我需要你们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不等里昂开口，索菲娅就抢先质问道：“你以为你是谁？
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
对这个搅黄她大量生意的义警，她可没什么好感。
“咳，不要这么激动。”
抓住索菲娅的手掌，在她掌心悄悄画了个暗号，里昂笑眯眯道：“这位可是咱们哥谭的守护神。
作为一名品德高尚、乐于助人的人心市民，能帮到对方，可是咱们的荣幸。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索菲娅·法尔科内，你将银行剩余那批钱转移到哪去了？”
“哼！”索菲娅转过头去，丝毫不给蝙蝠侠的面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清楚这名黑道头子对自己没有丝毫好感，布鲁斯只得耐心解释道：
“根据我这两天调查到的线索，小丑对这批钱还有想法，极有可能再次袭击。”
“钱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你操心。”
见对方油盐不进的模样，布鲁斯不由感到了几分头疼，只好换下一个问题。
“这些天，你的手下在全城各处搜查小丑他们的线索，不知有什么收获。”
“无可奉告。”
紧了紧双拳，布鲁斯不动声色瞥了一眼旁边的黑发青年，放弃了强行撬开对方嘴的打算。
根据他这些年调查的线索，前些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夜魔，就疑似自己这位老同学的马甲。
以对方当年摧枯拉朽击杀忍者大师的实力，如果惹怒了对方。
绝对讨不了好。
一连询问了四、五个问题，都没能得到答案，布鲁斯知道今晚这趟白跑了。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去时，一道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蝙蝠侠，给你一个忠告。”
“小丑虽然是一个疯子，但他是一个有理智的疯子。”
“他挑战的对象实际上不是你，而是你所代表的秩序。”
“一切行动，都是为这个目的而服务。”
………………
接下来的几天。
每天都有一具‘蝙蝠侠’尸体，被挂在哥谭各大地标建筑之前。
小丑的这一嚣张举动，不仅成功激怒蝙蝠侠，更是彻底惹怒了哥谭的官方部门和民众。
为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哥谭市长不得不站出来。
邀请哥谭的高官政要，各大豪门，共同商讨应对小丑的方案。
作为市议员之一，里昂自然在邀请之列。
待哥谭市长结束掉毫无营养的演讲。
里昂立即找上了，一名四十多岁，留着简洁干练短发的中年女子。
“正好你在这儿，安吉拉检察官，咱们聊聊。”
“诺顿先生？”
循声望去，看清对方的面孔后，安吉拉眼底闪过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