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愧疚？
“啊…嗬——”
惨叫声还未出口，尼格玛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套上了一圈铁箍，不得不将剩余的惨叫声憋了回去。
单手扼住谜语人的脖颈，将其高高提起，里昂嘴角升起一抹狞笑：
“现在，失去了水淹哥谭的筹码，你准备怎么办？”
“不回答？挺有骨气的嘛。”
看着手中默不作声的谜语人，里昂皱了皱眉，突兀扬起右拳，对准他秀气的脸庞就是一拳。
“喜欢猜谜是吧？！”
‘砰！’
“喜欢当谜语人是吧？”
‘砰！’
“喜欢拿普通人威胁我是吧？”
‘砰！’
……
一拳又一拳，直至将谜语人揍得血肉模糊，里昂才猛然意识到。
被自己这样扼着喉咙，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啧～”
砸了咂嘴，里昂像扔垃圾一样，将尼格玛扔向了前方的堤坝大墙。
让被打个半死的谜语人，能够依靠着墙壁，勉强坐着说话。
“老实交代，你到底还藏着什么阴谋？不然，刚才的几下只是开胃前菜。”
里昂不认为。
一名仅凭蛛丝马迹，就能看破他真实身份的高智商罪犯，会傻到故意在自己的公寓内，留下自己的行动计划。
并且大摇大摆的现身。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
惨笑几声，尼格玛似乎丝毫感受不到伤痛，眼中满是得色：
“里昂·诺顿，本质上，我们两个是同一种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座城市。”
对谜语人的话语，里昂嗤之以鼻：
“我不认一个妄想用洪水毁掉哥谭的神经病，和我有任何相同之处。”
“毁掉？不、不、不！这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谈到这个话题，尼格玛愈发兴奋：“二十年来，历任哥谭市长上任前，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这座城市明天会变得更好。
但结果，相信你已经看到了。
不只是因为底层民众日渐穷困，不得不走向犯罪的道路，导致治安状况越来越差。
上层权贵同样索取无度，目无法纪，导致经济越来越差，两者形成恶性循环。
这座城市已经从根子上，彻底烂掉。
唯有彻底的毁灭，才能给它带来新生！挽救这座城市！”
听完谜语人的歪理邪说，里昂大概明白这家伙黑化的缘由了。
不禁为对方感到一丝惋惜。
尼格玛八成是因为，警局鉴证科工作的原因，接触的黑暗太多，又找不到解决方法。
导致对世界绝望，最终精神出现了问题。
和某个红眼病家族属于同病相怜。
“夜魔，来和我联手吧，咱俩一起赋予这座城市新生！成为哥谭的弥赛亚！”
“我劝你还是乖乖认命，老实交代比较好。”
“呵呵。”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黑衣面具人，尼格玛冷笑不语。
见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里昂也不由感到了几分棘手。
如果是企鹅人那种贪生怕死的罪犯，随便用点小手段，就能让对方交代得一清二楚。
结果，谜语人居然是一名，信念无比坚定的理想主义精神病。
即便能屈打成招，花费的时间也不可能太少。
而对方既然敢大摇大摆的现身人前，说明留给里昂的时间绝对不多。
“你不是喜欢猜谜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你能给出问题的正确答案，我就答应和你合作；如果答不出来，就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阴谋。”
“哈哈哈～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赶紧说！”
在尼格玛看来。
对方选择用猜谜决定胜负，不就是等于将胜利拱手相让么？
有什么谜语能难倒自己这位哥谭谜语之王的？
“一个大于1的自然数，除了1和它自身外，不能被其他自然数整除的数叫做质数；那么，如何证明，任一个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
“我给你三分钟的思考时间。”
谜语人：……
就是再给三万个三分钟，他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果然，就不该相信这个喜欢作弊的混蛋。’
尼格玛气得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哥德巴赫猜想？”
“愿赌服输，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的阴谋，就是炸掉六座关键堤坝，水淹哥谭。”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叹了口气，里昂不准备再和谜语人浪费时间。
抬起枪口，果断扣下了扳机。
‘砰！’
低头望了一眼胸口的血洞，尼格玛脸上浮现出阴谋得逞的笑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记住，这是你亲自动的手，嘻嘻、嘻……”
听完谜语人的遗言，又联想到对方的计划，里昂瞳孔瞬间缩成了针眼大小。
毫不犹豫地转身飞驰，远离身后的堤坝高墙。
三秒后，谜语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刹那。
一道无形的电磁波，自他胸口处的黑色装置发射，瞬间掠过了整座哥谭。
接收到信号，被谜语人安装在哥谭各处堤坝的c4炸药，齐齐引爆。
‘boom！’‘boom！’‘boom！’……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被高墙阻隔在外的海水，当即在重力的拖拽之下，化作凶猛无情的夺命杀手，涌向哥谭的大街小巷。
无数惊叫声响彻街头。
脱离危险区域，俯瞰着街道上惊慌失措的人群，里昂面色无喜无悲。
联想到谜语人先前的表现，以及如今发生的灾难，里昂总算是明白了对方的谋划。
这个神经病，居然妄想把水淹哥谭这口锅，转移到自己的头上！
让他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换作克拉克·肯特、彼得·帕克、巴里·艾伦等圣母心，很可能会因为‘杀死谜语人，导致炸弹引爆，间接引发水淹哥谭’而悔恨终生。
大概率黑化堕落。
但里昂是什么人？
穿上夜魔战甲的那一刻，他就十分清楚自己的目的。
消灭罪恶！
至于消灭罪恶的过程中，造成了多少损失，波及了多少无辜。
对里昂来说根本不重要。
救死扶伤，是医生和警察的职责。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里昂良心真的过不去。
大可以在下次模拟时，提前阻止这次灾难的发生。
谜语人想通过这次事件影响里昂心态。
进一步让他产生‘心魔’，最终黑化堕落，替对方完成毁灭哥谭的愿望。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