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答应你
“可以。”霍砚辞强忍着痛意，声音都打着颤。
江槿初掀开后面的校服就看到了霍砚辞脊背上青紫一片，在洁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明显。
“你先忍着点，我们去医院。”江槿初说话都带着颤音。
霍砚辞点了点头，就紧紧跟着江槿初的步伐。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刚出校门口，霍砚辞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司机看到他刚要下车，就被霍砚辞一个眼神止住了。
司机看着霍砚辞跟着一个女生上了出租车后，眼神从不解瞬间转化为了震惊。
下一秒手机响了出来，是霍砚辞发来的信息。
“不许说出去。”还发了一个大红包。
坐在出租车上的霍砚辞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把手机息屏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走在树荫下，看着树影斑驳，江槿初瞥了一眼霍砚辞胳膊上的纱布。
“对不起。”
话音未落，霍砚辞便停住了脚步，这时他才注意到江槿初的胳膊上有一道细小的红痕。
看着不动的霍砚辞，江槿初只好退了回来。
“怎么不走了。”
霍砚辞没回，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江槿初。
随着沙沙作响的树叶声，霍砚辞开口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因为……”江槿初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霍砚辞说，自己说对不起的原因是因为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了。
看江槿初扭捏的样子，霍砚辞的声音更沉了。
“你说对不起是因为我受伤了，对吧。”他的目光深沉而严肃，就像钢针般锐利，仿佛能看穿江槿初的一切心思。
江槿初点了点头，就又听到了霍砚辞的声音。
“可是，今天如果不是你来，我就要在那里呆上一整晚。说谢谢和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根本不会受伤。”
江槿初听完霍砚辞的话，第一时间就选择逃避霍砚辞的目光，将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身后，却被霍砚辞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霍砚辞的手很凉，但握住的那个地方，江槿初却感觉如同烙印一般。
“所以，我不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呢？”
“别人受伤你会第一时间关心，那你自己受伤呢？”
“你有没有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一连三个问题让江槿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大脑乱作一团，她确实从来没想过自己。
从小就没有陪伴，让她对一切的好意都想加倍奉还。
霍砚辞的怒气显然很大，连攥着她手腕的手都紧了几分。
江槿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霍砚辞看着她瘦弱的肩膀，终究还是不忍心责备她。
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记得身后刮过五次风，树叶响了十五次。
最终还是霍砚辞先一步妥协了，他长长叹了一口，声音依旧很冷，“江槿初，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江槿初听完就抬头看着霍砚辞，也许是霍砚辞的声音过于低沉，让她紧张的不想反抗。
“江槿初，我希望你能多在乎自己一点，多自私一点，多爱自己一点。”这句话比之前柔和的多了，甚至还带着恳求的意味。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连他的眼神也透着苦苦哀求的心疼。
江槿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霍砚辞，眼波流转间，她好像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感觉。
“答应我。”霍砚辞执拗的想要听到江槿初肯定的回答。
良久，江槿初开口了，却像扯着心口一样苦涩。
“好，我答应你。”她强扯出了一抹笑，带着淡淡的忧伤。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霍砚辞才拉着江槿初去了附近的诊所。
霍砚辞想，现在是不是可以问出那句，“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但仔细想了想，不能道德绑架，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大片的阳光落在霍砚辞硬朗的侧脸上，却出奇的柔和。
就算是紧抿的唇和微蹙的眉头，也不会让江槿初感到疏离。
江槿初时常感觉自己就是一片枯黄的树叶，上面满是蛀虫，而霍砚辞的话就好像填平了遗失的大部分。
是夜，璀璨星光闪闪，照亮了天空。
江槿初摩挲着胳膊上的纱布，眼神涣散，看样子是在默想事情。
突然，江槿初站了起来，出了门。
隔壁的霍砚辞也正在陷入沉思，他正在想以什么理由来邀请江槿初过来吃饭，就听到了敲门声。
急忙小跑过去，打开门就看到了江槿初。
“我的药忘拿了。”她说。
“稍等。”
匆匆留下一句，霍砚辞又跑过去拿药了。
趁着霍砚辞离开的这几秒，江槿初大致观察了一下他的家。
很干净，但总感觉和他本人一样冷冰冰的。
良久，霍砚辞才回来，药还没递过去，他的话就先出来了。
“你饿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槿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先是点了点头又快速的摇了摇头。
但下一秒，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槿初急忙低头，尬尴的她都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
霍砚辞强忍着笑意，但眼角里含着的笑却清晰明了。
霍砚辞弯头去看江槿初的表情，说了那句，“其实我也饿了。”
江槿初回头，正好鼻尖碰到了霍砚辞的脸颊。霍砚辞瞳孔瞬间放大，呆滞的看着江槿初。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看清江槿初脸上的小绒毛，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
江槿初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好像也跳的比以前快了些，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声控灯忽暗忽明，空气中旖旎的氛围也越来越重。江槿初眨了眨眼睛，紧张的抿着唇。
看着含水的眸子，喉结滚动，霍砚辞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
霍砚辞刚想伸出手去摸江槿初的脸颊，就被一道声音硬生生打断了。
“少爷。”电梯里出现了助理小王的身影。
江槿初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急忙转身回家，将门重重的关上。霍砚辞悬在半空中的手只好缩了回来，他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助理小王。
“今天怎么这么冷。”小王默默抱着自己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