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的前情提要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觉得不写小说都浪费了这些鲜活又优秀的素材。

我程十八 20岁目前就读于一所名不经传的大学。20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是“让我们举杯，共同庆祝，我们程家又添一名新成员！”

是爸爸亲吻妈妈的额头轻声说“老婆你真棒，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不这些都不是，我忘记自己是如何诞生于人世，只记得妈妈在回忆往事时经常会说起的一句话。那就是姥爷在见我第一面时说“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小孩。”是的，从小我就知道我不好看。促使姥爷说出这句话的是我的额头，他没见过一个人的脑门可以这么大且光滑。虽然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不惧世俗的眼光，但我依旧无法阻止我那日渐上移的发际线。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而我恰好在这两者之间，我是一个时而乐观到和小鸟对话；时而沮丧到深夜网易云的人。我这复杂多变的情绪都源自我的童年。

小时候因为爸妈离婚，妈妈和我净身出户。我妈带着我搬出来住。那是一个类似小型的居民楼，楼上楼下住了很多像我们一样窘迫的人。从大门进去左拐进入走廊的第一个房间就是我们的，门口是一个小型厨房，有锅还有煤气灶。房间里只够摆的下一张双人床。床是贴着窗户的，床头的旁边就是门，床的尽头，有一块空地，我妈放上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大块头电视。床的对面也是贴墙站的一小排桌子。走廊尽头是公用厕所，里面还有洗手池。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刷牙就是在那里，和楼上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一块。那时我还不会使牙膏，不知道牙膏如何在嘴里起沫。

这个家的隔壁是一个带有小院子的小平房。平房里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妈妈经常过去帮忙，我也经常出入。他们院子里有很多绿色的植被（原谅我不认识这些植被）很茂盛，似乎要把仅存的路淹没掉。屋子里常年点着照不亮的昏黄色灯泡，他们的屋子比我和我妈的大。东西的摆放也很整齐。印象中在进入屋子的左边靠墙的书柜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军帽、军章，在书柜里也有老爷爷穿军装的家庭合照。从照片来看，爷爷的家庭成员还挺多的，但我似乎从未见过他家庭里的其他成员出现在他家里。记得听他说过儿女都住在国外，不常回国。后来老爷爷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了人世，奶奶也跟随儿女去了国外。之后我们一直也没再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的生活很快乐，导致我总感觉在那生活了半辈子一样。哪怕是现在已经20几岁的我再回忆那段时光，也感觉就像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