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混乱再起（二）
“why so serious？”
“严肃你大爷！”
保罗听到这句话，就有给对面那个疯子头上来一枪的冲动。
……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丑？或许仅仅是一个疯子？是再观察下后续发展，还是直接干掉他，做个实验。”
回到办公室后保罗在犹豫。
哥谭恢复了平静没几天，各种罪犯又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不再是像黑帮那样纯粹为了利益去打打杀杀，而是有了思想，有了理念，罪犯们不再单纯追求利益，更像是在实现自我价值？
想在这个城市留下独属于他们的烙印。
这些人像是一个个纯粹精神的具现，有愤怒，有疯狂，有恐惧，有欲望，还有混乱和反抗。
想要改变这个城市恐怕直接杀死那个疯子解决不了问题，再观察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就杀掉他。
下定决心，保罗看着窗外又变得昏暗的哥谭，长长叹了一口气。
……
不仅仅是有着独特思想的罪犯想展现自己，还有另一个野心家也来到了这座城市，他是一个哥谭人，他回家了，他要拿回他的一切。
这个人叫西奥·盖勒文，他的家族原来是哥谭的大家族，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损失了大半财产后，被韦恩赶出了哥谭。
这次和他一起回来的有他的妹妹，塔比瑟·盖勒文，还有一个可怕的组织——圣杜马斯秩序教团。
这个组织起源于十四世纪，是十字军东征时代的产物。在漫长历史中，教团不光积累了大量财富，还获得了超凡力量。
西奥·盖勒文不只是一个亿万富豪，还有一个秘密身份，他属于猫头鹰法庭，这次回来，要真正地取代韦恩。
而且他还是秩序教团的继任者“死亡天使”。
在漫长的时间里，教团早已失去了初心，被黑暗侵蚀堕落，变成了权利和财富的奴隶，这次他们是盖勒文的武力保障。
按照来到哥谭之前制定的计划，取代韦恩仅仅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彻底掌控这个城市。
盖勒文和保罗的想法差不多，他准备要竞选市长，而想获得选举的胜利，巨大的声望必不可少。
首先，他准备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而想要当上拯救者，首先得有需要拯救的对象，如果没有，那么就制造一个。
盖勒文需要一些“人才”来制造混乱，然后再由他来结束混乱，从而获取巨大的声望。完美，不是吗？
……
“完美，我刚才就说我们是完美的一对。哈哈哈哈。”
杰罗姆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把扭曲的脸贴近一个漂亮的方脸姑娘，鼻翼快速抽动，长长的舌头舔舐着嘴唇，有种病态的猥琐感。
“你杀了你的父母，我杀了我的妈妈，看，多么巧，也许这就是狗屎神灵赐予的缘分。”
杰罗姆把脸贴得越来越近，深深地吸着气，有汗味，有体味，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无论是谁在阿卡姆疯人院关了几个月，想必身上的味道也不会有多么诱人，可杰罗姆不在乎，这个世界上让他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这个方脸姑娘叫芭芭拉，戈登的前女友。
她杀了自己的父母，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什么邪恶力量的驱使，她被当成疯子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在正常人眼中，他们是疯子；而在盖勒文的眼中，他们是“人才”。
第一批被拯救者已经做好了准备。
……
“用传统的方式来决定吧。”
西奥·盖勒文将一把左轮枪放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桌子两边坐着的正是杰罗姆和一个绰号食人魔的矮胖子。
几个被拯救的“人才”出名了。
他们把七具尸体从高台抛落，尸体上用鲜血书写的字母组成了“疯子帮”的字样。
疯子帮用这样疯狂的方式，向哥谭宣告了他们的来临。
所有的组织都需要一个领导者，黑帮也不例外。
所以杰罗姆和食人魔争执不下，盖勒文给了他们一个解决办法。
“哈哈哈哈，好主意，我喜欢，那么谁先来呢？这是一个有趣的概率问题。”
杰罗姆跳上座椅，把玩着左轮，一边癫狂的大笑。
食人魔也同样用大笑回应杰罗姆，可始终无法掩盖他眼中的那一丝恐惧。
“我先来！”
说完，他从杰罗姆手中夺过左轮枪，双眼变得通红，张开满是烂牙的大嘴，把枪管塞了进去，然后扣下了扳机。
“砰！”
脑浆飞溅，食人魔倒在了桌面上。
“哈哈哈哈，这个蠢货，大家快看这个蠢货。”
杰罗姆疯狂地拍打着桌面。
众人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些嫌弃，对食人魔，或许还有杰罗姆。
但是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杰罗姆慢慢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左轮枪。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枪的握把，还甩了两下，
“噫，真恶心。”
然后握紧枪柄，猛地一拨，转轮飞速旋转。
接着，把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果断扣下了扳机。
咔，“这是智慧。”
咔，“这是勇气。”
咔，“这是幸运。”
咔，“这是命运！”
连续四枪，杰罗姆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有眼中的疯狂越来越盛。
所有人都畏惧地看着他，包括西奥·盖勒文，他此时发现，自己找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一个无所畏惧疯子。
蔑视规矩，蔑视生命，蔑视一切。
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疯子帮连续作案，由于犯案对象是议员，上东区的老钱们，各种社会精英，黑帮，所以保罗暂时没有出手，还在观察，思考。
期间还与盖勒文会面了几次，两人交谈甚欢。不过保罗也从盖勒文的身上感受到了黑暗气息，很淡，但特征明显。
过了不久，保罗离开了哥谭，前往未来超人的地盘：大都会，因为他收到了大都会警局的邀请，请他分享管理警局和维护哥谭治安的经验。
“没想到米国也时兴表面交流经验，实际公费旅游啊。”
保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大都会四处闲逛。
这次经验分享活动持续了好几天，每天基本就是各种酒会，直到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人。
……
天眼会的秘密基地。
“为什么找我？”保罗看着对面年轻的黑人女特工。
“米国对特殊人物的监控选超你想象，而你就是特殊人物。”
黑人女特工叫阿曼达·沃勒，她的话语略带警告，但又不失礼貌。
“也许吧，就算我是你口中的特殊人物，但我并没有违反法律，那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你在哥谭的所作所为和多次接近克拉克·肯特我们都知道，但今天并不是要说这个，虽然我们有些意见，不过并不打算干涉。
“我们的职责只是观察和监控。”
说完，她拿出一张老照片，慢慢推到了保罗前面。
“先看下这张照片，这才是我们今天会谈的重点。”
这是一张非常陈旧的照片，有些泛黄，边角处还有火烧的焦痕。
上面有几个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平民装束，非常破烂，背景是被摧毁的各种建筑。
只有站在中间紧紧靠着的两个人非常特殊，其中是一个黑发，带着护额，英气逼人的年轻姑娘，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容灿烂。尽管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也无法掩盖她那绝世容颜。
而另一个男人正是保罗自己。
他穿着一看就不属于那个时代的衣物，一脸傻笑，最特殊的是他肩膀上有一只肥猫，正在试图用爪子碰那个漂亮姑娘的头发。
保罗彻底呆住了，这张老照片带给的惊讶选选超过梦境、天堂。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仿佛要找出有什么作假的痕迹。
从他身上发出的情感能量给阿曼达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最好轻一点，这张照片属于贵重资料，也是国家机密，如果你损坏了，那……”
阿曼用玩笑来化解压力，把保罗从吃惊中唤醒。
“请详细解释一下。”
保罗没有回应阿曼达的调侃，只是停止了情感能量外放，改为专注感受阿曼达的情绪，以保证能听到真实的信息。
“这张照片拍摄于1918年的维德村，那时正处于一战，而你们两个人在战争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从那以后，你们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四年前，我们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你和这只猫。
“然后一直在观察，这次你来到大都会，我们商议后，决定了这次会面。
“至于这位女士，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保罗神色迷茫，满脑子都是问题，但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阿曼达看到保罗一言不发，只是在沉思，就说道：
“好了，我们了解的信息就是这些，如果有一天你愿意透露你的秘密，那欢迎来找我。我们不是敌人，也不会强行探究你的秘密，虽然我很好奇，但是我愿意等待。”
“那好吧，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一下，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抱歉，不行，不过有复印件可以给你。”
保罗起身和阿曼达握手告别，准备回酒店好好想一下。
还没到达酒店，他就接到了一个让自己大吃一惊的电话。
“什么？疯子帮攻击警局，莎拉重伤，正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