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永兴风云
接下来我们将全面了解晋汉王朝的军政体制，在靖安年间爆发过多次的农民起义战争，朝廷疲于应对农民战争，因此暂时设立地方节度使，以地方训练团练士兵，归属当地节度使节制，用于对自身辖区的平叛，随着农民起义得到有效镇压，节度使制度的弊端也日益凸显，朝廷开始收缩对地方的权利，并决定撤销节度使，由此引发了河朔地区藩镇的不满，由此爆发了中央与藩镇的大战，战争最终以朝廷军获胜，但是朝廷并没有完全收复对河朔地区的控制，最终妥协在河朔北部，幽云等州设立卢龙军，由藩将袁嗣霆担任节度使，但经此一战使得中央禁军消耗巨大，几乎丧失了对外征战能力，由此朝廷决定将原地方团练兵收归为中央，组建一支能征讨四方的中央藩军，先后组建了凉州铁骑、晋州府兵、强镇青州三支军队，后来凉州铁骑归至陇右抵御西北，晋州府兵防御北方边患，朝廷能用之军只剩下青州军。
青州军的巅峰是在嘉明年间，嘉明二年山南镇守使李希烈发动叛乱，蜀地告急，这让即位不久的嘉明帝头痛不已，朝廷本想安抚李希烈，于是先后授李希烈山南节度使、顺义大将军，并加封为平成郡王，可是李希烈并不领情依旧犯上作乱，嘉明帝忍无可忍，于是决定率兵讨伐，嘉明帝以济东王陈涉为山南道行军大总管、李善容为行军司马元帅，率领青州军平定山南道，平叛战争历时半年，山南道遂平，自此以后青州军便成为朝廷征伐四方，诛讨藩镇的大军。但自晋州之战后，青州军名实其亡，因此昭元帝下令组建永兴军。
永兴军大部分士卒来自凉州军，因此这支军队以骑兵为主，原青州士兵经过裁撤保留三万步兵作为后军，五万骑兵作为永兴军主力。如此永兴军军力建制已经构成。再来谈一谈永兴军的主要将领，首先是永兴军节度使，自然由梁国公张畅担任，永兴军兵马使由赵凌云担任，赵凌云是安国公赵泽之子，原为殿前司检校将军，此次进入永兴军，完全是安国公赵泽的意思，因为如今的赵家缺乏军中威信，此次进入永兴军，可以提高赵家在军队中的影响。接下来就是让永兴军达到辉煌将领——林恩泉，此时的林恩泉刚到京城，在北司任检校中郎将，直到永兴军建制全部稳定，才被调入永兴军任职，张畅安排其任永兴军行军司马，并交给他一支万人的主力骑兵，于是林恩泉由此崭露头角，昭元十一年四月，魏州牙将田众安联合卢龙节度使袁永勋发动叛乱，致使河朔地区大乱，叛军前锋抵至安阳严重威胁京畿，朝廷急调永兴军至淇县，以梁国公张畅为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迅速平叛。
接到诏书后，张畅迅速带领永兴军在淇县扎下大营，与诸将商议作战方略。赵凌云身为兵马使，主动请缨，愿率麾下精锐骑兵先行出击，挫一挫叛军的锐气。他率领着五千铁骑，如狂飙般冲向叛军前锋。在安阳河畔，赵凌云身先士卒，挥舞长刀，砍杀敌军无数。一时间，叛军前锋阵脚大乱，纷纷后退，然而，田众安与袁永勋毕竟是久战沙场的悍将，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并组织起更强大的兵力准备反扑。此时，林恩泉率领着他的万人主力骑兵悄然迂回到叛军侧翼。他观察着战场形势，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当双方陷入胶着之时，林恩泉一声令下，万骑齐发。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卷起漫天尘土。这支骑兵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入叛军侧翼。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阵形崩溃。张畅见机不可失，亲自擂响战鼓，指挥全军发起总攻。永兴军士气大振，奋勇向前，与叛军展开殊死搏斗。经过一整天的激战，叛军大败而逃。
永兴军乘胜追击，一路收复失地。但林恩泉深知叛军主力未灭，不可掉以轻心。在追击途中，他时刻保持警惕，防备着叛军的埋伏。果然，在一片山谷中，田众安和袁永勋设下了伏兵。林恩泉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指挥才能，提前识破了敌军的计谋。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巧妙地布置防线，以逸待劳。当叛军伏兵冲出时，永兴军早已严阵以待。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山谷之战。林恩泉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指挥骑兵灵活穿插，不断冲击叛军的防线。赵凌云也率领着他的骑兵部队从侧翼杀出，与林恩泉的部队形成夹击之势。在永兴军的猛烈攻击下，叛军的伏兵反而陷入了困境。经过一番苦战，叛军伏兵几乎全军覆没。田众安和袁永勋见大势已去，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回魏州。永兴军紧追不舍，将魏州城团团围住。张畅一方面指挥军队攻城，另一方面派人向朝廷报捷。在围城的日子里，永兴军不断加强攻势。林恩泉想出了各种攻城策略，制造了攻城器械，日夜不停地对魏州城发起攻击。城内的叛军在长时间的围困下，士气低落，粮草断绝。终于，在昭元十一年七月四日夜，魏州城破。田众安被俘，袁永勋率残部逃回范阳。
昭元十一年七月初七日，昭元帝收到了梁国公张畅的捷报，昭元帝大喜过望，三个月便平定了河朔之乱，这是昭元帝所没想到的，但对于此次如何封赏，昭元帝却心有顾虑，首先作为永兴军节度使的张畅，已经是国公爵位了，且恩袭三代，如果再加恩赏那便是公爵世袭罔替，如此以来张家势力过大，定会引起朝野平衡发生变化，如果重赏赵家，也会有同样的问题，于是昭元帝传宰相陆笃及李明辅进宫，询问如何封赏之事，二人匆匆入宫，见昭元帝满脸愁容，便知定是为封赏之事。李明辅先开口：“陛下，此次河朔平叛，张畅与赵凌云功勋卓著，不赏不足以平民愤、励军心，但过度封赏又恐朝堂失衡，臣以为可另辟蹊径。”昭元帝肯定了李明辅的发言，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沉吟片刻后说：“朕深知其中利害。张家与赵家在军中根基深厚，若封赏不当，恐生祸端。但他们立下如此大功，若不重赏，又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陆笃低头沉思良久，缓缓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对于张畅将军，可加荣誉的之职，彰显朝外同时可授予其临时的军权调度之权，待日后合适时机再做安排。”李明辅接着说：“至于赵家，可对赵凌云进行封爵之赏，赵凌云虽为赵家长子，但并非嫡子，即使功勋卓著，也难以袭爵位，不如封赏伯爵，加授散官以示嘉奖。昭元帝听后，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权衡着二人所言。片刻后，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两位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就依此计行事，务必要让众将士知晓朕对他们功绩的认可，同时也要确保朝堂局势稳定。此事就交由二位爱卿去妥善安排。”
昭元十一年七月初八日，昭元帝下诏原永兴军节度使张畅，自河朔祸乱骤起，烽火连天，百姓罹难，社稷蒙忧。卿张畅，怀匡扶之志，统精锐之师，临危受命，勇赴疆场。卿之谋，如明灯照夜，计出则乱军难测；卿之勇，似雷霆临世，锋指则敌寇披靡。短至三月，卿便荡平逆乱，使河朔复归太平，万民重享安宁。此非凡之功，实乃朕之倚重，国之栋梁。为表彰卿的功绩，朕特加授太子太傅，晋升卿为上柱国，赐予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良田千顷，再赐京城宅邸一座。兵马使赵凌云，在此次平叛中表现英勇，战功赫赫。朕加封其为清远伯爵，授银青禄大夫，赐白银千两与良田百顷。行军司马林恩泉，授魏州防御使，追赠其父太子太保衔，于辰州建祀。其余参与此次平乱的有功人员，另有恩赏。诏下天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