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异常
从M国听罢演唱会后回来的崇旭，第一时间就和晴子请了个小长假。
“你才刚刚复出！”晴子看着崇旭，直接有些无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一会儿回归一会儿又要休假的？我看你这次回来状态明显不一样，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回来的？”
“不是隐退，只是休个小长假而已，你想多了。”崇旭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委婉地拒绝了晴子接下来的所有追问。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再怎么追问也没用。”晴子认命地叹了口气，不可否认，她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
拎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她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崇旭的家。
待晴子离开后，崇旭也沉默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开着车来到了许久未回的四合院。
崇老爷子刚刚好处理完公务，此刻正坐在院子里，一边逗着笼子里的鸟，一边美滋滋的喝着刚泡开的花茶。
见着许久未露面的小子，下意识便开心地笑了出来：“你小子就是会挑时候，来来，我这儿刚泡好的茶，快尝尝。”
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偏不爱喝龙井毛尖那类的名贵茶叶，就爱喝早市上人家小摊刚炒好的新鲜花茶。一斤也够不上几块钱，便宜又好喝，每次一沏茶都是一大壶。
崇旭从小跟着崇老爷子长大，便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只是这一次，他虽然品了这难得的好茶，却怎么也品不出滋味来。
崇老爷子一打眼就知道自己这孙子今天有心事，便随手提起了鸟笼子，向书房走去。
屏退了左右的警卫，崇老爷子这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是关于阿尔法病毒的。”
崇旭的回到倒是让崇老爷子有些意外，他知道孙子一直在追查昔日里战友死亡的真相，此刻突然提及阿尔法病毒倒是有些反常了。
“具体说说。”
崇旭便将自己追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崇老爷子抓了一把小米，一边逗弄着鸟，一边听着。只是听到阿尔法病毒患者袭击人类的时候，他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感染了阿尔法病毒的患者在晚期的确会产生强烈的攻击性，但那种攻击性并不具有针对性，他们只是下意识地破坏周围的一切事物。”崇老爷子迈开脚步来到书柜前，从其中的一摞文件中抽出了一份被密封着的报告，递给了崇旭，“这是最近关于阿尔法病毒的最新研究，和你找到的那位研究人员所描述的几乎无差别。”
崇旭拆开了文件，便见那份报告上的封面署名正是“第二中医院”。
落款“傅文”。
“爷爷，这位叫做傅文的研究人员，您那里可有什么关于他的资料吗？”
“傅文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因为专业能力强，在M国的国家研究院做过一段时间。后来受到迫害，找到国家，通过某些路径回到了国内。”崇老爷子看着崇旭，有些奇怪，“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崇旭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爷爷，我之前调查发现他是被国家一个不知名的研究机构以紧急借调为理由调走的，再后来就没有了他的消息。我通过各种手段搜索，最终只能确定他失踪了。现在我们国家针对阿尔法病毒的主要研究成果都是来自于他，我怀疑，他就被藏在了那家M国的精神病院内。关于阿尔法病毒的真相，只要找到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你是想要借用国家支持以正当理由对那家精神病院展开调查？”崇老爷子立刻领会了崇旭的意思，但他却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眼神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这件事很难办，最近我们和M国的情势不太好，如果借助国家的力量，反倒可能会弄巧成拙，让这件事更难办。”
“那么是否可以给我傅文相关资料的查阅权限？”崇旭接着问道，“我想知道是国内哪一个研究机构调走了他。”
“这件事情就更可疑了。”崇老爷子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崇旭，若有所思，“傅文是国家高级研究人员，他的调用是要经过我的审批的，可我从不记得有这样一回事儿。”
“什么？”崇旭一惊，“爷爷，会不会是事情太多，您没留意？”
崇老爷子摇了摇头，嘿嘿地笑了两声：“臭小子，你爷爷我还没到眼老昏花的地步，来来往往只要是我签过字的文件，我肯定记得一清二楚。尤其这件事事关阿尔法病毒的研究进展，我怎么可能问都不问一声就同意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崇旭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深深的忌惮。
那项非人道实验的研究后面有个位高权重的人在撑腰，现在看来，只怕那人比他们想的还要可怕，甚至能影响到崇老爷子身边。
“爷爷，你最近可要小心。”崇旭想到这里，不禁立刻抬头看向了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的父母就是这样去世了，如果爷爷也出了事情，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这你大可放心，我可是你爷爷！”崇老爷子抬手便给了小孙子一个暴栗。
见老人这样精神矍铄，崇旭紧绷着的神经也松缓了许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警卫员的声音传了进来：“首长，奕上将到了。”
“哦，你让他稍等一下。”崇老爷子略微加大了声音，待听到警卫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他才又开口对着崇旭道，“这件事情恐怕只能私下里调查了。我给你所有查阅傅文资料的权限，你放手去查。不过有一点你记住，自己的安全第一。”
“是！”崇旭立刻站的笔直，给崇老爷子敬了个军礼。
第二中医院的那篇报告是最近才交上来的，崇旭问过钱菱之后才知道，那是钱菱等人最近研究出来的进展结果。只是因为傅文失踪的消息并未对外声张，于是仍旧冠以傅文的名头交了上来。
听罢崇旭的描述后，钱菱表示，国内并没有崇旭见到的这样特殊的阿尔法病毒患者，她需要样例进行研究。
为了拿到这份珍贵的样例，崇旭决定，再次去M国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