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博爱，是一场巨变的开始

夜空中最亮的城市印记

纵观世界城市之林，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城市无不具有独特的城市精神。如西方时尚之都巴黎，西方绅士之都伦敦，古色古香的西安，“海纳百川、追求卓越”的上海，“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杭州，“厚德载物、同进文明”的南京等。

广东中山，伟人故里，位于西江入海口的1800平方公里土地，被世界各地华人称为“博爱名城”。

她是中国唯一用伟人名字命名的地级市，改革开发之初的广东“四小虎”之一。进入新时代后，又被定位为世界级现代装备制造业基地、珠江西岸区域性综合交通枢纽、区域科技创新研发中心、珠三角宜居精品城市。先后取得“联合国人居奖”“全国文明城市”等殊荣。

这些引以为傲的荣誉，无不体现着她“博爱、创新、包容、和谐”的城市精神。博爱，是中山最深刻的城市烙印，影响和改变着这里一代又一代市民。

这座有着860多年历史名城，是何时将“博爱”一笔又一笔地融入自己的血脉呢？

人们纷纷指向30年前的一桩盛举——敬老万人行。

1988年2月15日，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老石岐的母亲河岐江河缓缓流淌，河水清清，一直向前。

路边的璀璨华灯渐渐亮起来，岐江河畔慢慢聚集了参加“'88敬老万人行”活动的人群。

人群中，红色的三角小旗摇曳成朵朵灿烂笑脸。从四乡八村腾云涉水而来的龙狮鹤凤，它们跳着、舞着、笑着、唱着，渐渐汇成一条又一条五彩缤纷的“人龙”，朝着东边蔓延开去。

“'88敬老万人行活动开始！”中山市政府副市长吕伟雄，个子高挑，声音洪亮，站在从岐江河畔水果店里借来的两个木式音箱上格外醒目。他拿着“大声公”（扩音器），发出了“敬老万人行”（现已更名为“慈善万人行”）的第一声号召。

当时谁也没想到，当年一群文化人突发奇想，为老年人筹款而组织的游行活动，一走就是几十年，至今温暖着一代又一代中山人。

起步不久，人龙和旗海交汇在一起。在朦胧的夜色护送下，迎着从江面飘过来的微风，游行队伍从岐江桥头出发，一路穿行孙文西路，两旁的巷道围过来一圈又一圈人浪。

这条古老的街道，曾是香山近代商业最繁华的街道，这时到处洋溢着满满的爱。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参加游行的中山人都知道，筹得的善款用于敬老。

站在道路两边观看的人群，看表演不忘献爱心。有人第一次感受到爱的暖流在心中涌动，自然地把手伸进裤兜，摸到了五角硬币。五角钱，在当时可以买到一个玩具，吃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献出去，还是自己留着？迟疑片刻，在义工们抱着的捐款箱还没有“飘”到身边时，身体已向前倾，手也伸出去，那五角硬币在夜光的抚摸下，格处显眼。一角、五角、一元、十元，人们纷纷往捐款箱里塞，塞进一颗又一颗滚烫的爱心。抱在义工们胸前轻便的捐款箱，渐渐地沉甸甸起来。

这是博爱的力量，义工们捧怀在胸的是重量级的爱心，筹款箱上面有一个醒目的标签——中山·博爱！

这是改变的开始，像一个“博爱天使”悄悄地飞到城市上空，随风将“博爱”的种子在游行队伍中撒下，从此在这座城市不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她的“诞生”

“'88敬老万人行”的起源，至今仍为大家津津乐道。

20世纪80年代，中山敬老氛围浓厚。许多村落公社纷纷成立老年人关爱组织，在重阳节等传统节日开展敬老活动。1987年年底，中山市委、市政府发出了“娱乐升平迎太岁，太平盛世敬老人”的号召。一群文化人把目光投向了当时一群孤苦无依、由政府集中抚养的“三无”“五保”老人，携乐器、带礼品，满腔热情地来到了福利院。

没有太多彩排，平时就爱唱爱跳的文艺爱好者即兴发挥。你唱一句，我跳一下，简单却热闹。谁也没想到，一个节目刚结束，主持人还没来得及报出下一个节目，老人们就用力鼓掌，眼含热泪。何桂涵坦言：“心里不是滋味，像有东西堵着，难受。我们做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事，老人却如此感激。”

回到单位，这一群文化工作者围坐在一起，却谁都不吱声。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们表达了一致的想法——敬老活动需要推广，要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有人提议：“香港电视台经常播放一个公益金百万行的广告，我们能不能学着去筹款？”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想法，逐渐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中山一年又一年的慈善、博爱之路。

'88敬老万人行首次尝试便大获成功。当时约1.8万人参加，为社会福利院筹款7.2万元。

当红十字照进万人行

在中山历史沿革中，1988年是里程碑式的一年——1月7日，经国务院批准，中山升级为地级市。9月10日，中山市红十字会成立。中山红十字事业开始了新纪元。

历史上的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是战争中的产物。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亨利·杜南举起了第一支红十字旗帜，建立起国际红十字组织。从那之后，无论是战火燎原的土地，还是饥寒交迫的国度，凡有苦难、灾祸的地方，只要看到红十字旗帜，仿佛就看到希望。

红十字精神与中华民族助人为乐、扶危济困、乐善好施、敦亲睦邻的传统美德也是一脉相承。和平年代，如何才能做到完美的结合？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运动在中国又可以有哪些新作为？这是新时代向我们提出了新课题。

中山曾经得地利之便最先与红十字结缘。1897年，孙中山先生翻译了《红十字会疗伤第一法》，推动红十字知识在中国的传播。1921年，宋庆龄担任番禺、南海、顺德三个县红十字会联合名誉总裁，孙中山先生亲笔题词“博爱番禺红十字会”相赠。“博爱”的思想逐渐深入人心。红十字的人道主义精神在当时的中山渐为人知。

到了1988年，中山市红十字会成立。首任中山市红十字会会长吕伟雄，提议将“'88敬老万人行”升级为“慈善万人行”，传播红十字人道主义精神，定于1989年正月初七举行。

“敬老”改为“慈善”，两字之差，内涵及其影响力大增。活动交由红十字会牵头举办，是对新成立的红十字会的信任和期待。

自此，红十字事业在中山得到蓬勃发展，万人行也找到了更加广阔更加富有内涵的舞台。

30年，一代一代人的拳拳善举，证明慈善万人行与红十字精神一脉相承。

30年，一代一代人的身体力行，证明慈善万人行是中山人传播红十字人道主义、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平台和载体。

红十字精神是如何照进中山慈善万人行的，中山市红十字会常务副会长简海燕再清楚不过。翻开旧相册，这座城市的博爱精神似乎都在当中找到历史的注脚和传承的轨迹。

父女传承

1988年，中山市人民政府副市长、“'88敬老万人行”总指挥简冠筹在起步仪式上将沉甸甸的爱心支票交给敬老院的老人代表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21年之后接过这个活动的接力棒。

1988年，刚刚工作不久的简海燕是中山市中医院合唱团的一员。在中山纪念堂认真演出的她记住父老乡亲的一张张笑脸。从此博爱的基因在这个土生土长的小女孩的心中播下，逐渐长成血肉，深入骨髓。

此后二十多年里，她在不同的岗位上，依旧秉承这份初心。闲暇时，她还积极参与志愿服务，是中山市二十多万志愿者队伍中的普通一员。

2008年，简海燕接过了中山市红十字会常务副会长、中山市慈善万人行常务副总指挥的棒子。与此同时，如何创新活动形式、丰富活动内涵、扩大参与范围，不断提升慈善万人行活动的影响力和生命力的新命题，摆在她的面前。她和同事们一起，把握时代脉搏，不断创新活动形式，向市民交出一份份答卷。

简海燕多次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把握好传播红十字人道主义精神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神实质，得道者自然多助。这座城市关于博爱的一个个故事不断温暖着她的内心，让她和同事每天工作都充满激情，也让他们深感责任重大。

2009年，第22届中山慈善万人行举行了《与爱同行》大型文艺表演，中山对口帮扶的50名汶川地震受灾群众亮相中山，《广东民俗大典》拟将中山慈善万人行收录入书。2010年，中山慈善万人行获邀参加上海世博会，在世博会的城市最佳实践区进行展示。2011年，为纪念建党90周年和辛亥革命100周年，大会组织部分广州亚运会火炬手再次亮相中山。2012年，中山慈善万人行与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中山全民修身行动相结合，中国女乓为善举站台……

一年一主题，一步一个脚印，简海燕这一代红会人努力将传播红十字文化与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有机结合，与传承中华民族孝慈仁爱传统文化有机结合，与继承孙中山精神和城市精神相结合，让中山慈善万人行越走越远，走出中山，走向世界。

民生建设“加速度”

1988—1997年，是中山慈善万人行从无到有，从成立到飞跃式发展的头十年。

在许多80后、90后中山人的记忆中，“猪仔储钱罐”“万人行纪念旗”都是少时引以为傲的礼物。当年，只有向万人行捐款的同学才能获得这些纪念品。

在那十年里，中山的教育卫生、民生、基础设施建设得到长足的发展。当时政府财力有限，许多“有心无力”的工程都是中山慈善万人行在背后默默支持，有力地推动了中山的经济社会建设，弥补民生短板，改善社会治理。时至今日，仍在帮助一批批弱势群体改变生活与命运。

坐落在城桂路的中山市博爱医院里，一个圆形喷水池，外围圆圈环形水泥边上，铺贴有一块黑色底的瓷砖，上面醒目地用金色字体写着“博爱医院首期工程落成碑记”。

奠基的纪念碑上的名字密密麻麻，视力不好的人要凑近才能看清楚。碑上刻有当年数千个善长人翁的名字，捐款从300元到500万元不等。有的人已经去世了，其他的也终将离开，但历史会记住他们。

1994年和1995年，两届慈善万人行筹集到善款共计7200多万元。因为这笔善款，一家医院得以落成并得名“博爱医院”，寓意通过众人筹建，又反过来服务众人，发扬伟人故里的博爱精神。

中山市博爱医院筹办人员彭婉仪不会忘记，当时被调任博爱医院后第一次来到在建工地——东区沙岗村的一个破山头，泥泞的小路走起来要特别小心，隔壁的孙文纪念公园当时也在施工中。

当时，一幢幢建筑物的雏形，像雨后的春笋，在中山这片土地上拔地而起。

“1996年8月正式开业的时候，博爱医院只有门诊楼、综合楼、医技楼和宿舍楼。几十年来城市发展，居民不断增多，如果没有博爱医院，他们看病可能会更难了。”博爱医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病人的痛苦，家属的心急和无奈，彭婉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今天市博爱医院不断发展壮大，从最初的四栋建筑变成现在的七栋，总建筑面积超过10万平方米，集预防、治疗、保健、康复、科研教学于一体，日均就诊人数达6500多人次。

对普通市民来说，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对于这里的医务工作者来说，博爱医院特殊的由来，让他们肩上的责任更重。“我们的院训是‘博爱、敬业、自强、奉献’，大家也是一直秉持这样的理念服务市民的。”

中山市第一中学的扩建也因此受益。1996年，中山慈善万人行将筹得的2630万元，用于一中高中部的扩建。

在一中的校史馆里，还清晰记载这样一段历史：“1995年初，中山市委市政府提出教育强市的战略决策，市政府决定在东区扩建市一中高中部，为此，1996年中山慈善万人行指挥部提出‘倾情教育、作育英才’的主题，为扩建工程筹款。1996年8月，第一期工程完成。”

1996年1月3日，寒风凛凛，孙中山纪念堂前却挂绿依旧。

中山市慈善万人行发布会还没开始，现场早已挤满了新闻媒体记者。慈善万人行指挥部宣布：“今年的善款将用于兴建一座全新的市一中大楼，可容纳36个班。今天起，正式公开筹款。”记者低头用笔快速地记在采访本上，抬头时，脸上已挂着欣慰笑容。

报纸上、广播里、邻里间，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胫而走。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

发布公开募捐消息的当天下午，中山市委、市政府机关公务员的个人捐款率先到达，成为当年第一笔捐款。到了1月14日，短短11天，捐款已超过1000万，并不断攀升。筹款之快、市民之踊跃，前所未有。

“现在中山名校林立，谁又能想到，1996年以前的中山所有中学里，找不到一个有400米跑道的规范运动场，”参与扩建的老师贾学斌回忆道。位于孙文中路的旧校区由于路面较窄，周边建筑密集，无法实现扩招，便提议搬迁高中部并新建教学楼。这当中既有市委市政府对教育强市的远见卓识，也凝聚了海内外侨胞和中山市民的支持。

贾学斌说：“没有万人行，扩建就不可能那么快实现。”

19年过去，中山一中经过五期扩建，如今已经发展到初中48个班、高中90个班，改变了莘莘学子的命运。2017年1月，面对中山慈善万人行30周年系列采访的镜头，埋首书本争分夺秒的高三学生徐培莹告诉记者，她准备寒假留校复习。

优质的教育资源有多重要？这位高三学子最清楚不过。

“初中我在沙溪镇的中学就读，那年中考全校只有我一个考上。如果没有扩招，我们这些镇区的孩子要考上市一中更是难上加难。”如今她正准备在这所充满爱的学校中，加油冲刺，考取理想的大学。

30年来，由中山慈善万人行发起的公益项目超过100个，许多因此受惠的市民又纷纷加入万人行，或捐款，或义务劳动，反过来帮助更多的人。

1997年后，中山市在所有镇区建立红十字基层组织，首次将活动范围扩展深入到每一个镇区，善款开始用于各镇区的公益服务和人道救助。

自此，以城区为主会场，各镇区为分会场，可于同一时间或不同时间举行慈善万人行活动成为中山人的传统。与爱同行，博爱种子遍地开花，传遍中山这片热土。

她的“荣誉”

30年，从婴孩至而立，从幼苗长成参天大树。慈善万人行，一步步成长为中山市红十字事业发展的特色品牌。

从最初的中心城区1.8万人巡游、不到10万人捐款，到如今24镇区20多万人巡游、超百万人捐款。

从1988年的7.2万元支票，到2017年的1.013亿元。

从简单的即兴巡游，到每年12月启动，历时三个月的义捐、义卖、义赛、义演、义修、义诊等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慈善系列活动。

从民间自发的松散组织，发展成为“党委重视、政府引导、红十字会牵头、部门配合、全民参与”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全民盛事。

从自发到自觉、从物质到精神的大转变和大提升。

从单一的敬老主题，到承载传播红十字人道主义、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宏大时代命题。

从当年副市长站在简陋的箱子上宣布起步起，30年来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东亚地区代表处负责人亲临现场为中山慈善万人行加油、助威，原全国人大副常委会委员长，中国红十字会第七、八届会长彭佩云两度莅临中山指导慈善万人行，中国红十字会现任会长陈竺亲临第29届慈善万人行现场并为第30届慈善万人行发送贺信，全国各省市红十字会负责人多次到现场观摩学习中山慈善万人行。

中山慈善万人行在国内外产生了广泛影响，先后获得“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创新奖”、中国红十字会“十大公益品牌奖”、“南粤慈善奖”、2008年度“中华慈善奖——最具影响力慈善项目”等荣誉。2010年5月，慈善万人行成为唯一以公益慈善主题被上海世博会邀请参展的项目，并获国际展览局颁发奖章。

精神传承日益深远

2004年，随着城市建设中心转移，慈善万人行的起始点由西区天桥移至东区兴中道，游行方式从单龙出行到双龙出海，活动被不断添加新的元素。任时空转换，中山人对慈善的坚持与执着依旧不变。

博爱的种子，终会开出美丽的花，香满全城。

2001年2月的一个清晨。中山市红十字会的门口的树枝，在春风的温润下，刚刚抽出的新芽，吮吸着早春的甘露，享受着在阳光的轻抚。

刚上班不久，就走进来一位老太太。她从容地将包里的一沓钱抽了出来，一共六沓，都是100元面额。

“这是？”工作人员傻眼了。

“捐给慈善万人行的，”老太太微笑着说。

“多少钱？”

“六万。”

“一次捐这么多钱，家人同意吗？”工作人员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感动。

“支持！”老太太说。

说话间，老太太的老伴从门外跟了进来。

“捐了钱，她还要去医院打针，感冒呢，”老伴说。

工作人员清点完毕后，请老太太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老太太不肯，只说自己是一名普通的退休教师。

进出红十字会的每一笔善款，都必须清清楚楚。这是对捐款人负责，也是对中山市民、对慈善事业负责。

这时候，老太太终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吕有琼。

随后，老太太在老伴的陪伴下，走出红十字会的办公室，往医院走去。他们越走越远，留给我们的背影却越来越高大。

时间回到2017年春节。

小榄镇祥龙路发生一宗交通事故。一位老伯倒地不起，危急关头，公交司机何锐基果断伸出援手，把公交车临时变成“出租车”。

事发时间是上午9点。何锐基开着509路公交车经过小榄祥龙路，这时对面车道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一位老伯倒在地上，头部出血，情况危急。何锐基立刻刹车，探头望去。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阿伯不会说话了，好像不行了。”街上路人对何锐基说。

“你们等下一趟车可以吗？我要送阿伯去医院。”听到路人的回答，何锐基不假思索地转头，征求乘客的同意。

此时，车上有四名乘客。他们纷纷点头，立刻下车。何锐基马上调头，将公交车开到伤者面前，此时伤者的儿子正好赶到。在另一名热心市民的帮助下，三人合力将老伯抬上了公交车。

“好好护着他。要送到陈星海医院，是吗？马上就到。”

七分钟后，老伯被及时送到医院，保住了性命。何锐基悄悄地返回工作岗位。

何锐基，一名普通的东凤人，曾因多次救人获得了2015年“中山好人”称号。在他开公交车的七年时间里，送过六名伤患去医院。

“在中山，遇到这样的情况谁都会帮的。我能做好事，也多亏了乘客们对我们的理解。生活在这里，能感觉到处处都充满爱。”事后接受媒体采访，何锐基这样说。

在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争论“扶不扶”的社会信任危机时，何锐基和更多的中山人选择相信，选择爱。

而这在中山是再平凡不过的故事。

30年来，与爱同行的慈善万人行一次次播下博爱的种子。它不只是一场慈善筹款，改变的也不只是物质，而是一次次爱的感化，一场持之以恒的全民修身行动。

如今，每年正月十五举行的慈善万人行巡游活动温馨热烈，它是这座城市在新一年博爱征程上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