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特里布森

在巴塞尔，尼采在瓦格纳56岁生日时以私人身份第一次拜访了在特里布森的瓦格纳，时间为1869年5月15日。在1869年5月22日，尼采在巴塞尔给瓦格纳写信：“非常尊敬的先生，我有一个对我来说很久了的意愿，这次无所畏惧地表达出来，我对您深表感激；我人生最美好、最崇高的时刻和您的名字联结在一起，仅有另外一个人获得我同样的尊敬，就是您的精神兄弟叔本华，尊敬的程度甚至到了宗教信仰的高度。在您的节日这样一个时机，我这样表达绝不是没有一点自豪的情感。因为，如果一切天赋一时仅仅少数人拥有，而后当然这些少数人也许感觉自己特别幸运、享有特权，因为他们被授权看到了光，由此获得了温暖，然而，大众仍旧在冰凉的浓雾之中被冻僵。另外，这些少数人享有这些天赋其实并不简单，他们不得不与全能的偏见及自身的对立的倾向做斗争，所以，如果斗争的结果是幸福的，那么他们有权获得这些天赋。我也冒险把自己算在这些少数者之中，在我实现这样一个整个世界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问题，当理解您的人格作为一个整体，感受这不可分的、深刻穿过您的生活、作品与音乐的伦理潮流——简言之，明白一种更严肃的、精神的、世界观的气氛，诸如，我们德国人已经几乎失掉的，通过各种各样的政治上的可悲的哲学恶作剧、蛮缠的犹太人。我非常感谢您及叔本华，如果我到现在还坚持德国人的严肃性，这加深对这样一种谜一般与成问题的生活的观察。通过思考您的人格，如此孤独、如此卓越的存在，多少纯粹的科学问题已经逐渐阐明；这一点我宁愿有一天亲自告诉您，正如我宁愿自己没有写过刚才已经不得不写过的东西。我非常想在今天能够独自出现在您的湖山之间，没有烦人的职业把我锁在巴塞尔的狗窝内。最后，请您代我向彪罗男爵夫人问好，我有幸一直是您的最衷心、最顺从的追随者和仰慕者。尼采博士教授，巴塞尔”(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