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灯红酒绿，情何以堪（人生若如初相逢）
晚会上美女如云，但最夺我眼球的还是新认识的雅慧，并不是她长的有多漂亮，而是她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雅慧名如其人，淡雅里透着灵动，闪闪熠熠生辉的明眸，加上妙语连珠的话语，干练，聪慧，优雅，这就是她吸引我的地方。当她落落大方地主持晚会时，那妙趣的语言加上甜美而富有亲合力的声音顿时让整个会场安静下来。她今天的打扮与众不同，修身的小西服上衣，包臀修长的鱼尾裙。一身干练而得体的白色套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高挑婀娜的身姿，即有职业女性的大方，又不失女人的妩媚。
我怔怔地看着她，专注于她的一举一动。这时艾艾和韩涛分别站在我的两侧，艾艾悄悄对我说：“她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吴雅慧。”“怪不的。”我心里暗想，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自然不简单。在刚走进晚会会场时，她便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不卑不亢地招待每一位来宾，笑挂在眼里。我以前就听说过雅慧这个人，以为凡有能力的女人都是那种不拘言笑，表情冷漠的家伙，而她却不是，庄严中不失亲切，让人想靠近却又不敢轻易地冒犯，最关键的是她如此年轻。
肖倩和浩哥都站在台上时，肖倩依然光彩照人，与肖倩相比雅慧是标准的气质型美女。都说女人如花，如果肖倩是娇艳的玫瑰，那么雅慧则是春天里的百合。而站在两美女身边的这个男人依旧酷的让我心率过速，他身边的两美女更衬托出他刚阳之气。哥身边从不缺美女，也许只有她们才能配得上他，我在心猿意马的同时也在自卑着，想到这我神色不由的有些恍惚。
“欣然，我们跳舞啦！”艾艾边喊着我边拉着韩涛，她们随曲进入人群中。
这时的韩以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我，好象被人胁持了，我也茫然地看着他。舞会开始了我都不知，肖倩和浩哥刚才在主持台上面说些什么，我也全然不知。身边的两个熟悉的人突然走了，我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哥正向我走来。今晚的他帅的让我眩晕，而我就是个灰姑娘。我如在梦中一般期待我的王子向我走近，而眨眼间，倩已和浩哥翩翩起舞，我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有一个人来到我的身边，“老黄，他怎么也来了，对了哥邀请了他。”而此时他伸出了手，很绅士地邀请我与他跳舞，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浩哥正笑着向我点点头，仿佛在说：“和他跳吧，来了就随遇而安吧。”
我没有意识地被这个人带进了舞池中，他胖胖的手扶在我的腰上。音乐和舞步没有平时所带给我的快乐，此时却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就象有虫子在身上游动，我强忍着。我完全可以借口不会跳而拒绝他，可自从我上班以来，他对于我还算照顾，而我目前也没有得罪他的必要，何况他是我的上司，我还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想到这我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下来。即来之则安之，我礼貌地对他笑笑，然我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因为他在我心里始终是说不出的。即没有一般领导的威望，也没有信任和安全感。
“小张，今晚你真漂亮。”他的话象是从远方飘来，让我浑身更不自在。
“谢谢！”
我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把头转向一边，同样的话在别人说来我心里会美滋滋的，而此时却有要被人打劫的感觉，心里有股冷气顺着背在向外冒。四周靓男倩女们正陶醉在舞曲里，她们舞姿优雅，神态自若，漂亮的裙摆似胜开的牡丹。人如在春园里，百花齐放，艳艳争春。闪烁的霓虹灯变换着，为整个晚会增添了神秘。
今天来了不少人，大多是商界精英，并且青年人居多。韩告诉我，别看这些人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多少，都是身价不菲。对于人际关系我没有太多概念，除了朋友，其他的都不关己，因此并不在意认识或结交谁，无论什么都靠一个字，那就是缘分。当然浩哥也没有象他说的那样刻意介绍其他的人让我认识，因为他知道我的秉性。事实上浩哥也在硬着头皮忙于应酬，根本顾不上我。这不他和倩姐正在和一位要人谈论着什么，倩姐优雅地端着高脚杯。他们时而举杯畅饮，时而开怀畅笑。在变动的灯光里，肖倩更加妖艳。正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时。
“张啊，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美，这是我认识你来，你最美的一天。”
这样的话韩今天已说过了，而老黄也是第二次说了。我没有说什么，感觉他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的脸转向一边，或面对他我低垂着眼睑。保护眼睛的眼睑不仅有闭合睡觉的功能，还有让一切拒之眼外的功能。此时，我不得不感谢它，它让我看不到我不想看的东西。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恨不得也年轻上他几岁，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但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我年轻了，充满了激情。”
“经理，你真会说。”显然我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而他却好象知道我已明白他的意思，手已开始在我的腰上磨擦。顿时，我感觉象有无数蚂蚁在我身体里爬行，汗毛竖起，手心里出了冷汗。
“不用紧张，领导也是人，慢慢你会发现我的好的。”
说着他胖胖的肚子向我挤来，轻轻搭在他另一只手里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我感到我全身的血液在向脑袋里涌，胃里的东西在向上翻腾。我强忍着恶心，拿眼瞪着他。而此时的他，眼里正燃烧着可怕的东西，如狼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吞了我（也许是我太夸张了，但却是我那一刻最真实的感受）。我忍不住正要发作，或者正要以一百米的速度逃开。好在一曲刚好结束，是倩把我从中解救出来。其实刚才的那一幕早已落入她敏锐的眼里。她邀请黄经理跳下一曲。老黄见到美女便乐开了花，至于他们说些什么，我已经充耳不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离开这，这里不属于我。
我来到休息室，休息室与阳台相通。我伏在阳台的栏干上，把窗子推开一条缝，探出头去，深深地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这才缓解了刚才的一切。有些委屈，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茫然。里面歌舞升平，而我却离这个世界很远很远。
每当我难过或困惑时，我总会想起永远等你，而他是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虚拟的世界里，我多么希望他和浩哥是一个人，合二为一的一个人。一个即让我心怡又懂我的人。哥让我心动，而永远等你却让我舒心，因为我感知这个永远等你是这世间最懂我的人，他总是能在三言两语间道破我所有的症结，然后又在三言两语间让我豁然开朗。然身边......，望着空旷的夜空也只能吟出“泠泠彻夜，谁是知音者？”自己和哥也不过是“相思相望不相亲。”终是自己撒下的一粒情种，无论开不开花结不结果，那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丫头，一个人在这干什么，不冷吗？”不知何时浩哥已在我的身后。
“你不在里面招待来宾，怎么也跑这了？”说话间哥已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并和我一样，在我的右侧伏在栏杆上。哥的衣服在我身上，一股好味的只有哥身上才有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孔里，它让我心旷神怡。
“我看看丫头到底在看什么，想些什么。也是，长大了有心事了。里面那么热闹，丫头正是爱热闹的年龄，却一个人站在这，安静的让人心痛。有什么事说来也让哥听听，我这个哥当的一点也不称职，妹妹还从没把心里的话说给哥呢。”
“哥，哦，没。”
“怎么了？欲言又止，还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怎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要知道你这样不开心，就不让你来了，丫头。”
“不是这样的，哥。”我转过头冲他笑笑。
“没事吧？丫头。脸色这么难看。”说着用手理了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而我正正地看着他，许多许多的话想对他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他也仿佛定在这一刻，认真地看着我，手依然在我的头上，却并没有动。我们相互望着彼此的眼睛，哥的眼睛是清澈的，就象一泓干净的泉水。
“韩涛，在这干什么？来，我还没跳够呢。”
我和浩哥同时转过头，看见艾艾已把来到门前的韩涛又拽了回去。刚才这一幕，韩早已看到了，我想，而事实也是，他早已看到了。本来，韩涛见我没在大厅里，来这里找我，没想到就看到了，看着我们俩他没有说什么，而心里却不知说什么好，显然在他眼里，我和浩哥已超过的一般兄妹之情，特别是我多情的眼睛。
“欣然，她何时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她不爱我，她爱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韩眼里燃着有些绝望的怒火。
“可恶的孟浩，你已有了肖倩，干吗还要招惹我的傻蛋。”韩在心里愤慨。
艾艾把他拉走的那一刻，他是无意识的。而这些我怎会知，直到后来发生的事我才明白。
“丫头，要不，哥陪你跳舞去。”
“不了，哥，我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只想安静一会。”
“其实啊！哥也不喜欢，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罢了，等我干不动了，我一定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呆着。”
“哥，到时，别忘了我，在你的房子旁给我盖一间小屋，我就象现在这样安静的陪着你。”
说这话时，那样的情景已在我的脑海里，或在山清水秀的大山里，面临潺潺地溪水；或又在大海边，波涛汹涌，潮起潮落。这使我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蓠下，悠悠见南山。’又或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我只想就如现在这样，安静地陪着你，就这样一辈子。可我知道就是这样的想法，恐怕对我而言也只是奢望。人那就是发贱，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向往。
“好。傻丫头。哥是想要妹妹陪着，可丫头早晚要嫁人不是？即使你愿意，我未来的妹夫人家也不肯呢！”
“哥，又来了。真扫兴，想想也不行吗？”
“好，好，好。到时我会给丫头在风景秀丽，安静怡人的地方盖座大房子，就在我的小房子旁边。只要丫头想哥了，想什么时候来住就什么时候来住。”说话间又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而此时的我心里溢满了柔情，幸福的如同春天里盛开的桃花。
“丫头别动。”
“怎么了哥？”
“让我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穿上这身行头，丫头还真不赖。”他边说边用手扳着身子让我转了一圈。
“哥！你又损人家，不理你了。”
“别呀，刚才还为有这样漂亮的妹妹高兴呢，转眼就不认哥了，哥好......”说着假意地抽动着鼻子。
“你，你......”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丫头，终于笑了，这样才好，才象你这个年龄的人，正是少年不知秋滋味的时候，却总要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我可不是宝哥哥，哥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呵，谁林妹妹，谁宝哥哥，我就是我，爱理不理。”
“呵，还来劲了。”说着就动手刮我的鼻子，我一躲没够着。
“丫头学机灵了，几天不见是长本事了。”
“是又怎样？”
“没怎样，没怎样。哥不和你贫了，哥问问你，最近还好吗？”
“好啊！我脸上又没刻着不好。”
“呵，丫头，怎这么冲，哥关心你还不行吗？”
“那就谢谢哥了。”不知怎的，我今天晚上就象吃错了药，总想和他拧着劲。
“谢就不必了，其实哥平时忙，没有时间关心你，有什么事要对哥说，好孬在这里，我也算是你半个亲人了。”怎是半个，在我心里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心里想着，眼里噙满了泪。
“有这么夸张吗？还掉金豆子了。”掏出纸巾便为我擦，我没让他擦，接过来擦了擦眼，接着我就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让我的话感动的，还是真有别的事，丫头，我可是你哥，不需瞒着哥，谁要是欺负了我老妹，我一定饶不了他。“
“哥，没事，只是妹妹觉得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那哥就放心了。对了，第一次来我们公司感觉怎样？”
“哥是指人还是？”
“当然是说哥办公的场所了。”
“那当然没说的了，没想到哥的公司这么大，这么气派。”
“什么哥的，哥就一打工的。”
“倩姐的，不就是你的吗？”
“你说是就是吧。”
“哥，我想回去。你送送我好吗？”
“好，为丫头服务哥高兴。既然你不想多玩一会，回去也好。”
“哥，你先出去等着我，我换上衣服就走。”
“好，我出去开车在门口等你。”
等哥把我送回来已是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