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藏锋
听完白羽的话，毛吉还是一脑子浆糊，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成了剑宗的养剑一脉的剑主？
太草率了吧……
“先等等，我这就是那劳什子剑主了？”毛吉一愣蒙圈，“就因为这养剑决？”
“当然……不是。”白羽勾唇一笑，“少爷你要记得，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在东域碰见了凌长恭，他身负重伤在濒死之际传你养剑决，让你为下一代养剑一脉的剑主！”
“凌长恭？”毛吉一点就通，“那这人是怎么死的？”
“未经过黑狱考验，死于黑狱。当然，你对人不能这么说。就说是死于青丘狐大妖之手！”
“喂喂喂！你怎么能这样？！”白雅不乐意的开口。
“为什么不能？”白羽冲其反问，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白雅欺软怕硬，只得闭口。
到是毛吉一下就想明白了，这么说自己还真特么跟剑宗这庞然大物扯上关系了？
接下来一夜时间，白羽开始给毛吉恶补关于凌长恭这个便宜师父的事。
“呼……”轻出一口气，毛吉眼中泛光，“那么从先开始，我就有个已故的师父叫凌长恭。现在的身份是养剑一脉的剑主？”
“没错。”
“会不会需要什么凭证啊？”
“当然有，剑宗六脉，每一位剑主都有一柄传承宝器。乃是身份象征！”
“在哪呢？”
“你手中。”
毛吉这才第一次，开始打量手中一直没仔细注意的古剑。
只见这古剑看着十分古朴，唯有仔细端详才能发现，剑鞘之上细密纹路汇聚，组成一副凌云图。拔出古剑，更能在剑柄之下，看到隐晦的养剑二字。
器者，凡法灵宝仙。这不起眼的古剑，竟是宝器？
“少爷接下来最好多多观想此剑，若能与之建立灵犀，最好不过。”
“灵犀？”
“人择器，器亦择人。唯有双方契合，便能在朦胧中建立一丝灵犀，无论是威力还是各方面，都大有裨益。”
“跟器灵差不多？”
“唯仙器可有器灵，这剑还差些。”
“那怎么建立灵犀？”
“日复一日的观想，这剑乃是养剑一脉传承之宝，所以少爷可多从养剑决上下功夫，若是养剑决入门，怕是应该不难。”
“不会吧。”毛吉有些难以置信，“我养剑决还没入门？”
“呵……”白羽轻吐一口气，随即淡淡道：“养剑决，学之不难，甚至人人都可学。但想要入门，却唯有天赋机缘。”
“简单点，我听不懂。”
“养剑决，以意御剑。意坚则剑强，藏浩然剑气于身，养锋芒之气！于敌对决，一剑出，催山倒海。这是养剑决总纲。少爷能历经百世仍存，想必意坚非常人所能及。但观想，不仅仅是让你冥想观看此剑，其间种种白羽也不是全知，只能凭少爷自己去领悟。”
白羽说的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废话。但偏偏毛吉就是隐隐有了一种明悟。
茫然低头，看着腿上的古剑，毛吉双眼开始空洞。
疾风暴雨间，我提剑独行，任他风吹雨打，我自眼无他物。
电闪雷鸣时，我捧剑静坐，任他雷击前身，我仍不屑一瞧。
万千妖兽当面，无尽黑暗沉浮。我只按剑而立，心无旁骛。
剑，只有剑！眼中，心中，手中，只有这柄剑！
嗷！！眼前再次浮现战齿扑杀而来的一幕，这一次，毛吉没有拔出古剑，而是按剑静立。
腥臭熏脸，毛吉没睁眼，利爪压胸，毛吉还没睁眼。
终于，一股玄之又玄的灵犀一刹，毛吉仿佛见到了十几名年纪各异的修士，他们皆与毛吉一同，站在身侧按剑而立，微微侧头，毛吉看到了一个风神逸朗的中年修士。
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凌长恭！
不知身处何地，只见这中年修士冲毛吉微微一笑，随即身旁两侧十几人齐齐大喝。
人影憧憧，十几人刹那间融进毛吉体内。
养剑十年，一招摧山！
朦胧间眼前浮现一座巍峨大山，山之大，万万丈也！
只见毛吉瞳仁全白，右手下意识拔出古剑，剑芒仅出三寸，面前之山则立折！
轰隆隆，无尽巨响。毛吉驻足原地，低声喃喃：吾养一剑，内含吾意。一生不出，一出可平天下……
养剑决并非是观想时日越多，威力才越大。
总纲已经开篇点明，养剑者，以意御剑，意坚则剑强。
就算我观想一日，甚至一刹，可我就认为我已经观想了十年，观想了一生。所以出剑之时，便要摧山！
豁然睁眼，面前仍是哪处篝火，白羽三女仍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天已大亮，毛吉入定一夜。
没有开口，毛吉按剑起身，茫然四顾间，总觉得差些什么。
忽然，顶上一只青鸟飞掠，落入毛吉瞳孔内，电光火石间，毛吉心中那股感觉一瞬间便开始通畅。
“斩！”一声轻喝出口，毛吉长剑出鞘，几近百尺的剑芒惊天而上，将那只青鸟一斩两半。
望着那跌落的青鸟，毛吉持剑顿首，“此山已摧。”
山？不是鸟吗？白雅跟毛静有些茫然。
到是白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贺少爷，养剑入门。”
听到身后的声音，毛吉微微一笑，持剑在手，细细抚摸。
剑鸣之声随着毛吉拂过的左手在变大。
嗡嗡嗡，感受着古剑的颤动，毛吉低语道：“出剑只为摧山，出剑必能摧山，出剑所向，皆为山！”
叮~古剑最后一声响过，随即便开始绽放微微灵光。
福至心灵，毛吉左手用力握住剑锋，鲜血开始流淌，但没有滴下，反而全被古剑吸收。
“养剑便是你的名字吗？”
“嗡~”
“难听死了，从现在开始，你叫藏锋！藏锋不动则已，一出则天下惊！”
“嗡！”一阵灵光闪过，刻有养剑二字的地方开始转换，待到灵光隐去，那里便再无养剑二字，取而代之的则是藏锋！
“贺少爷！得器藏锋，成为剑宗养剑一脉剑主！”
“哈哈，”低笑回头，“先别这么说，人家不承认怎么办？走吧，既然知道这里是连州，那丹州在哪个方向，知道吗？”
“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