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实来讲的话故事进行到航线的尽头已经没有叙述的可能了，但是看到结尾才能算做是对一段过往的交代。哪怕我实在是不想穿梭于节点的桥段跟你们一点点地挤完。

离高考只有二十多天你的时间。余瀛打算好好放松放松。这几天的心情即便与以往如出一辙，但倒也总归向着好的转变发展。他已经很知足了。

卷子还是成堆成堆地往下发，这让作为老师的他们也很是无奈，谁不知道这是学校的惯例呢？本身作为老校学生之间的差距就大，学业的水平参差不齐，总是有一些卷子是不能按时发下来给大家做的；再加上一些变态学校的偏难怪题（让余瀛印象深刻的就是老袁发的那两百道纯概念解答选择题。说是让他们了解了解更多的定义对理解层面的提高有急促有效的提升。真没什么大的作用。

十天算下来的卷子总共有个八九十张（老师已经不会再去过问了，因为已经没有时间）；而约到紧要关头越懒散的余瀛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做的，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光是看了某科技大学的那一张数学卷子的几道选择题，他就知道除了使消极思想急速化发展没有任何的好处。

事实上这样做很聪明，与其是还花着时间去看新的命题理念和解题思想，倒不如在心里游山玩水，四处安乐来得实在。这可能是余瀛在高中唯一做得对的事情了。

夜晚，八九点的太阳，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

侯然，閤筝，包子（后来认识的长得像关晓彤的老妹，和那个大男子主义的一米八的大傻个是恋爱关系。总之，余瀛对大男子主义是深恶痛绝那是对女性的不尊重），邓醒醒（都能想到天天只知道学的人为啥会坐在教室里），老鼠，余瀛，当然还有奕子。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只有欢声笑语，没有高谈阔论。

打闹片刻之后，众人拍手叫好要玩谁是卧底。剧情进行的很是愉快，余瀛原本以为这是自己的强项却始终是抵不过命运将他安排的是明明白白（没有白板，但是两次都是卧底）。索然无味。

大家也都知道互相其实差不多们都是一点点改变过来的，成绩依旧差的和有很大转变的坐在一起丝毫在学习上没有共同话题。

“要不做作业？”

“做个der？老师不已经说了吗，最后十几天根本做不下去。再说了，现在努力成绩能够提高吗？”

“也是也是。”

余瀛穿插在中间，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掐着指头。看着大家笑。他向来不愿意参加这样的社交，但是又巴不得参加这样的社交。一直都是这样，海派真正地孤独，但是又习惯孤独。对于他们口中再熟悉不过的话题，他也并不是有什么说什么，搪塞几句，总是说的模棱两可，支支吾吾，然后不告而别。

“谈钱冒的钱，聊人生……是啊，咱们聊聊自己以后想做啥子呗？卧槽！”

话音一落，又呈七嘴八舌之势，带头的大吼一声，让一个个地来，严肃认真地讲。

閤筝人粗心不粗，也是知道自己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所以刚开始就胡乱地组织语言然后到后面就说不清楚了。总之就是要搞和历史有关的吧。

随后就是一个个的像站在讲台上初来乍到，面带羞涩的男孩女孩一样，一个个地说着自己憧憬的未来。有什么说什么。

余瀛虽然是转校生，但是存在感是不低的。这里在座的都是在高三才结下真正的深厚友谊的人，于是乎，果不其然地，他成了最后一个高考友谊之梦想表白大会的最后一人。

关于如此之类的话题余瀛不止百次的回想然后重新开始思考，那是每一次对自己重新认识和定义的开始。他总归是要一个人面临即将到来的未知风暴。面前荆棘刺身。身旁黑暗沼泽遍布环绕，孑然一身的带着自己躺过纵使无法一人度过的艰苦———很早之前开始了。

余瀛故作玄虚地清了清嗓子，当然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因为知道这样的紧要关头大家对他的了解还是一无所知。

“我想我今后可能回国的不太好，因为说实话我不太能接受读书改变我的命运，老实来讲，因为我真的在读书上不够聪明。不会安排时间和合理的作息是我最大的痛伤……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的，哈……”

“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大家能够接受我。原本不善言辞的我从没想过到现在我可以拥有这么多忍让和包容我的人，真的……谢谢。不管怎么样，也不管我自己能不能够快速适应和加快成长我都会加倍的努力，因为……总之大家加油就好。”余瀛坐下来努力地笑了笑，大家的眼神都略带失意。恕他无能为力，毕竟不是所有人的即将到来的毕业季都可以完美收场。

侯然自始至终只知道在余瀛这样的人身上，悲观主义和充满悲观色彩的词语是他最好的形容；尽管都有过自己的美丽略显凄凉的故事，但是他仍旧读不懂这个哥们到底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这么长时间的告白，从始至终的同桌，对于他的爱情他不知道如何关心；有些滑说出口很是伤人，但是又是亲切的觉得——在他看来，笙梦和余瀛事不可能的，哪怕是较自己和奕子而言，哪怕自己根本不配。

圆不了场的场总是得极具戏剧化特色的方式结尾，侯然拉余瀛出来，说是要说几句一直都不敢说的话。左边的少年手插着裤兜像个大人，右手边双手依然交于胸前的小孩子洗耳恭听，老者的故事。

侯然少见地拍了他的肩膀，这力量是极其厚实的。

“其实我一直都有几点意见提给你听，可能说的不对或者是不完整，但是这是我所想的。你总说你家里的关系很差，我很抱歉；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有我也有，所以我们都不应该一直抱怨。还有就是，你很聪明，但是缺乏信心，也许学习对你来讲很吃力，也许你并不强壮，没有健壮的体格但是你有头脑，你也可能过的好；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啊，如果一直这样一个状态又怎么能好好的社交，扩大人际关系呢？我理解为什么，因为她没有出现在毕业照里，所以你早已做好打算不拍毕业照。说实话，这是一个很愚蠢的想法。呃……而接下来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兄弟，祝你前程似锦，还有啊，奕子和君子组织的六月十号的散伙饭你一定要来啊，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席之类的东西。“

长久情谊发出的肺腑之言换做是谁都不会拒绝，并且将赋予热泪盈眶；只是余瀛反而五味杂陈，心底不是滋味。也或许难怪，他惧怕接受别人的意见和建议，总觉得是别人在批评他。好在算作是阔别三年，老友相聚，侯然真善美的几句话他虽然没往心底去，给他一个拥抱也是足矣了。

“来个拥抱……把老子都说哭了。”

侯然最不值钱的就是他的微笑，但是最值钱的也是他的微笑。臂抱之交相迎：

“哎哟，好的好的。以后上了大学别这么拘谨，想去上网就上，网吧并不是情趣会所，哈哈。”

侯然之后一直都没有提自己和奕子的事，而他更不会拿他们的事去和这两个人作比较。

事实上，他们相当于已经在一起了，感情稳固，只差官宣。真的阔别两年，两人从素未谋面到双双结好只用了最后的这段时间。其实女孩子对真善美的执着比男孩子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