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厌恶

“他们的模样都真丑！”

与景渊由于前世影响的审美不同，星映基本上看到任何事物都会去捕捉，将之描绘在自己画卷上宛如摄像狂人，而且不会厌倦一个场景，只要有微小变化就能够重复画无数遍。

这一次，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停下自己记录的画笔，丑拒了这些怪物。

景渊虽也不喜这些怪物，却是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开口为星映解释道：

“他们被外物影响才孕育而生，灵性全无，与天道亦是偏离，是以在我们眼中为丑恶。”

“主人，你总说万事万物皆为道之一面，我们亦是由道中衍生，寻道便是一个不断回忆的过程，那这些怪物为何又不可以称为道，丑恶为何不是道的一面?”

元屠话语透着疑惑，却是直指问题核心，就差询问景渊是否按着前世喜好而定义道的存在。

景渊闻言眉头一挑，暗想莫要让阿鼻因此变得偏激，没有立即回答。

“这个问题，颇有些难度。”

“洪荒未开前，混沌魔神不断变化或有凶恶之象，或许在日后万物蒙尘，会显出恶向仁心之生灵，然在现在洪荒万物表象便为本心，”

颇为有趣的事情便在于，初开之时洪荒混元一炁也就是元气，元气中还夹杂着种种怨煞业力，清浊难以正真厘清，所诞生生灵的却是本源化身，最为纯粹无暇。

后来清浊分明，灵气元气可分出万千份不同种类来，虽有三千圣贤引路，其孕育出的生灵，却是灵性廖廖，本心在一开始便是积满尘埃。

“美与丑只是一种相对的的概念，对于你们而言，诞生于洪荒，未曾受过外界影响，简单的外表完全不能影响你们的感官，唯源于的本源厌恶才会使你们厌恶，而这厌恶则是来源于天道。”

“那我们岂不是事事受天道影响？若是我们背离了天道，岂不是会被万事万物厌恶？”

“在洪荒中，天道无处不在，根植于本源之中，无物不受其影响。至于你说的情况是可能的，不过是世间少有呢，若是遇到了，只能凭自己的判断是否要按着本心了，你看那异宝是这一切的源头，却还是有这么多先天魔神争夺他。”

若是血海被污秽吞没，血海中的生灵在这洪荒便是天地不喜，万物厌恶的状态，不过这点景渊从未和星映他们提及，血海其余人唯有红莲知晓一点。

“不说他们的本源，便是他们的身形都是扭曲的，如果说自然孕育出的生灵是做工精细的工艺品。异宝影响而诞生的怪物则是幼童随意拼凑出来的残次品，无有灵性只知破坏与吞噬而不知创造，对天地万物皆是无益。”

景渊几人边走边行，终于穿过各种冰雕，来到峡谷的最顶处，一座白色悬崖。

那里插着一柄漆黑锋利重剑，重剑上方则有一蓝一红两只蝴蝶飞舞，与这白色的世界格格不入。